崔珩,“如果不是他拿着我那些烂账逼你和他鬼混,你现在不至于到这一步。”
赵毓又叹口气,“我又怎么了”
他知道,崔珩疼的浑劲上来了。
赵毓就安静的坐着,安静的听着,他知道崔珩不把这些话说完,今天是不会罢休的。
崔珩,“你活的像个耗子一样。”
赵毓弯下身,手掌捂住脸,用力搓了搓。
崔珩,“整天不见天日,什么人都要躲着,什么事都要拿捏分寸,你最近是不是心口疼的老毛病又犯了我听说你让周熙的药行帮你准备清郁结的蜜丸,那种东西,你在西北再难都没有吃过,怎么一回雍京就要吃”
赵毓,“老崔,”随后,又来了一句,“老崔”
“别叫我”崔珩,“我就问你一句,如果当年太子没有拿着我的烂账逼你,你会和他在一起吗”
赵毓一直没说话。
许久,崔珩见赵毓没有回答,又问了一句,“你回来,是因为真喜欢他,还是,你觉得你应该回来”
这次,赵毓抬头,“有什么区别吗”
崔珩,“如果当年躺在那里七天七夜、生死未卜的人是我,你会回来吗”
“会。”赵毓,“当年先帝病重,我回京,你说过,刀山火海挡不住我回来,当时你还说过,刀山火海也挡不住你过来找我,我也是。可是,”
突然,“祖宗”
一声。
黄枞菖的声音。
赵毓今晚过的艰难,脾气也不好,一听见黄枞菖的声音就随口来了一句,“大晚上不睡觉,你蹿过来做什么,”
他转过桂花树,看见蔷薇丛外站着的是两个人。
黄枞菖。
与。
文湛
皇帝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玉雕一般,“尹徵出事了。我过来只是想要告诉你这个,只是,你好像并不需要我。既然这样,我先回宫了。”
文湛不再说话,转身就离开。
赵毓想要拦住他,但是一想明日大朝会,不能耽搁,于是他只来得及说一句,“我明日有事进宫,等事情一了,我去找你。”
“不用。”文湛却说,“我们有了争执,还是我来找你,因为,”
良久。
文湛才说,“我等不到你。”
赵毓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离开,夜风中,那些人胯下马蹄翻舞,上好的马蹄铁映着月光,闪动着冷芒。
等他回去,崔珩已经穿好衣袍,扣子直接扎到脖子下面,严整的像是可以直接上朝一般。
崔珩,“又给你惹了麻烦,明天有大朝会,什么事,等明天朝会结束,我们再从长计议。”
他要走,赵毓拦住他,“坐一下。”
崔珩看着他,转身,坐到凉亭中。
赵毓还是坐在石雕栏杆上,他低着头,看着周围繁茂的栀子,“当年的事,我没想那么多,就是想着不能让你死。至于,如果没有那件事,我同文湛是不是还会在一起,我不知道,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说什么都是虚的。”
“你说我在雍京活的艰难,这我认,如果不回来会不会活的容易一些,应该会,我可以自在很多,但是,”
“这是我的代价,就好像文湛,他也有他的代价。”
“也许你不知道,他想做一个好夫婿、好父亲,他希望可以将心爱的人从大正门抬进去,可以名正言顺的对着大郑列祖列宗上香,可以生儿育女,但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