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湛还在东宫时,当时禁宫就传说储君爱细腰,有些不明就里的宫人真以为太子喜欢那种楚腰纤细掌中轻,于是饿饭的风气开始蔓延,甚至有人发明了一种腰带,一寸那么宽,用针细密的缝了,比牛皮还坚忍不拔,咬着牙往自己身上勒,弄的平时呼吸不畅,人也差点饿死。
其实,文湛只是喜欢承怡,对于他来说,承怡是楚腰还是水桶腰都无所谓,即使别人把自己腰勒成一条柳枝,他也看不见。
只是,
“承怡。”
“嗯”
“你要是女子,分娩的时候肯定会受罪。”
赵毓,“”
一不小心,一整个葡萄沿着喉咙骨碌下去,差点噎死他。
文湛连忙放下碗,帮他轻拍后背。
赵毓,“你怎么会有这么奇诡荒谬的想法不过,如果我是女子,我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你甚至都不会认识我。”
他本来想着随便说完,这话茬就算过去了,谁想到文湛却追问,“为什么”
赵毓,“这不是明摆着吗”
文湛,“嗯”
赵毓,“你有几位庶姐,其中两位和我年纪相仿,甚至有一位还与我同年,另外一位只比我小七个月,那我问问你,我说的是哪两位公主”
文湛,“”
赵毓知道他记不住,轻轻摇头,“清河长公主与容川长公主。你看,如果我不是顶着皇子的名号去毓正宫读书,就会同这两位长公主一样,你根本连人都分不清楚。”
“你不一样。”文湛有些加词狡辩,“你就算不去毓正宫读书,我们在禁宫中也会遇到,我对你一样会动心,我们还是会在一起。”
赵毓叹口气,继续说,“我就不问你这两位公主的乳名了,想来你也不记得。那我问问,你知道这两位公主被赐婚的时候多大吗”
文湛,“”
赵毓,“清河十三岁,容川十四岁,都不到十五,按照民间的说法,都没有及笄。”
文湛,“哦。”
赵毓,“如果我是女子,就是先帝庶出的大公主,肯定在十三四岁就被赐婚,那个时候你才九岁,还在毓正宫临字帖,你怎么可能记得一个宫女所生的庶出姐姐呢不过,这个设想挺有意思。”他被文湛这个荒谬的想法勾起了兴趣,“要是我是女子,我肯定不会认识你,我们也不会有这一世的姻缘,那我会同谁有姻缘呢文湛,我问问你,这两位公主的驸马是什么人”
文湛,“清河嫁入汝南侯府,容川的驸马应该不是勋贵,好像姓谢。”
赵毓,“你居然知道”
文湛,“帝婿的族谱,我肯定知道一些,不过不够仔细。”
赵毓,“清河长公主的驸马是嫡次子。驸马是虚职,娶了公主驸马的前途就毁了,汝南侯舍不得嫡长子的前途,就拿小儿子来同公主成婚。清河可以嫁入勋贵家族,这还是因为她的母妃是杜贵妃,他外公是当年的首辅杜皬。”
“至于容川长公主嘛,她的驸马就是熊县一个富户,当然,谢家占着雄县三分之二的土地,富的有些流油了,并且曾祖父曾经是昭宗时的礼部尚书。谢驸马尚主是因为谢家科举之路实在坎坷,连续几辈子,不要说进士,连个秀才都没有一个,再不和权贵拉上一些关系,下一年的地租子都要开始缴了。”
赵毓自言自语。
“我娘当时只是一个比宫女稍微高一阶的美人,崔家又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