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湛,“我们来聊聊名分的事情。”
赵毓嚎叫,“小祖宗,你哪根筋不对劲了,大半夜的出什么幺蛾子”
人真是贪心。两年前,文湛只是觉得只要能看到赵毓就好,失而复得之后,他又感觉只要可以在一起就好。等赵毓搬到雍京,文湛却觉得想要长相厮守。太得寸进尺只是,这是无法遏制同时也不想遏制,无法掩盖也不想掩盖的贪欲。
文湛,“我们为什么不能互相给对方一个名分既然你女儿已经知道了,那似乎也没什么需要隐瞒的必要了。”
赵毓,“这同格非有什么关系”
文湛,“不是你怕她知道,而有意隐瞒我们的关系,还有你之前的身份”
赵毓,“我从来没有刻意隐瞒,我只是懒得说而已。”
文湛,“好,既然你这么有胆量,那如果我说我想让你重新住进祈王府呢”
赵毓,“你觉得我一个庶民草根不堪帝王良配”
文湛,“当然不是。”
赵毓,“我住哪里和我们在一起有什么关系”
文湛,“你知不知道,以你现在的身份见到太子和雍王他们要行大礼”
赵毓,“我又不傻,当然知道。不止他们,说实话,按照大郑国法,在外面我见到崔珩楚蔷生甚至是黄枞菖柳丛容都要磕头,这有啥你们不会让我跪的那我乐得逍遥,那些需要我跪的人我绕着走,这不得了吗”
文湛,“如果我万一,,你想过你自己的处境吗”
赵毓,“小祖宗,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文湛不再说话,披着衣袍下床。赵毓见没人再拨拉他了,他翻身继续睡。
他再次醒过来,外面天还没亮,身边还是没人。赵毓也拿了衣服随便穿了下床向外走,看见文湛坐在殿外的长椅上。
这里非常高,视野开阔,从这里可以俯瞰几乎所有的太液池,那里种满了红莲,这些红莲是当年和苏太子的最爱,遮天蔽日,妖气纵横。
赵毓坐在文湛身边,一倒,直接靠在文湛手臂上,被抱住。
赵毓扯扯他,“你还记得我们的初夜吗,在毓正宫后面一个庭院,那里并不小,毗邻太液池,白墙黑瓦,翠竹林立。 ”
文湛,“记得,我什么都不会,你还伤了。”
赵毓,“我不是说这个,我想说的是,那天我疼的够呛,本来一直用手指捂着眼睛,但是手指被你拉开,我记得你亲我手心的那种触觉,潮湿火热。当时我就觉得像雍京猎场看到的一对兔子,已经受伤了,狐狸在后面慢慢逼近,可是它却在旁若无人的舔舐同伴的伤口。
我们之间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是血淋淋的伴着罪孽,但是呢,当年那种阴谋重重危机四伏的境遇,还有后面十年的分离都撕扯不断。既然这样,干嘛还要用世俗的标准来衡量只要你不觉得和我在一起辱没你,别的事情就不要想那么多。人这一辈子其实很短的,老爹四十多年的伟烈丰功,皇图霸业,后宫粉黛,直到今天还能剩下什么我总觉得你最近吃的东西不太对,怎么总想一些有的没的”
“你别乱担心,我要是不能自保,两年前根本不会给你钥匙。你是国之重宝,轻易不能示人,何况许人”
“还有哦。”赵毓起身伸了个懒腰,“想想当年我们做的那些事,造的那些孽,现在我们还能活着,还能在一起,这真是老天爷不开眼了。要是真有点什么事,一闭眼,下辈子指不定托生个什么,也许是花鸟鱼虫,也是猪马牛羊,也许,不对,你是紫微帝星,肯定不会受着轮回之苦,那我就没准了,说到底,咱们就这一世的姻缘,”
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