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尹徵看见赵毓过府看他们,直接抱住赵毓的大腿,“姐夫,我知错了,我任打任罚,你饶了我吧”
赵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怎么你了”
尹徵,“我想回家。”
赵毓,“那我让管家爷爷赶紧写信回云中给你爹娘,让老爷派人过来接你回云中”
一听,尹徵立马不嚎了,“不要,我一个人在雍京挺好的,不回去。”
赵毓看着他直乐。
尹徵,“姐夫,我想回去自己那个地方,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咱们都是白身,总是在侯府打扰多不合适啊”
赵毓则说,“你在这里呆几天,学学规矩,也和格非一样,多看看书,不然你每日在家睡到日上三竿,在云中好不容易读的几本书全忘光了,等你回大爹娘面前小心他们家法伺候。”
尹徵一听,知道没戏,索性也不装了,抱着手臂坐在椅子上生闷气。他这个姐夫看似好说话,其实主意特别大。不熟悉他的人说他吃软不吃硬,其实这个人软硬不吃。一定他的心意定了,谁说都不听。在家的时候,连爹娘都让他三分,更不要说如今在雍京他的一亩三分地,自己只有被管教的份儿,根本翻不过身来。
赵毓去看赵格非,结果她不在自己的蘅芜汀兰院,而是在藏书阁。
“姑娘这么努力读书,要是有一天蟾宫折桂去了,可千万别忘了你老爹我呀。”
赵格非看见他爹给她端过来甜汤,只说了一句,“亲爹,书房重地,不允许吃喝。”
赵毓坐在她身边,自己开始吃,这是新鲜的莲子加了冰糖炖的汤水,随后放在冰窖中镇着,喝着清凉消暑。
“我最近有些事情要做,你得在你表叔这里住几天。”
“嗯。”赵格非点头,“舅舅上次旁敲侧击问我,知不知道您同侯爷是什么关系。”
“哦。”
“我说,不知道。”
“其实,也没必要骗他,我只是懒得说。”
“可是亲爹,舅舅告诉我一件事。”
“啥”
“舅说,先帝年间宠冠诸王的皇长子祈王就是宁淮侯的表弟。当年祈王被褫夺王爵还连累了崔侯,后来崔侯有了军功这才翻了身。现在比之前权势还炽。”
赵毓,“”
赵格非,“然后,我舅还说,宁淮侯就只有这么一个表弟。”
赵毓,“”
他的手指无意识在桌面上敲了几下,赵格非则说,“亲爹,不想说就不要说了。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想要知道。”
赵毓,“这件事吧,其实,”
赵格非,“昨天我拜托崔侯带我去过一趟祈王府,我们进不去,就在外面看,它现在还被封着,但是王府并不破败,想必有人经常打扫维护,只是没有新的主人,也似乎不可能有新主人。因为王府上面甚至还挂着匾额,是黑色檀木的底子,上面是黄金化水浇筑的三个大字祈王府。”
这些,赵毓都不知道。
十四年前,先帝下旨褫夺他的王爵,查抄王府,他跪在地上,看着禁卫军将王府匾额拿下,看着他家中那些东西被封入十尺的大木箱里面,一个一个的向外抬。王府外的一条街上堵满了人,他就跪在王府正门外,磕头谢恩,脑门都是青的,显得异常虔诚。
从那天起,他再也没有回去过,甚至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