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叹口气,“这才过去十几年,怎么雍京的人这么健忘宁淮侯从来只有一个表弟,哥哥难道忘记他是谁了吗”
石慎愣了一下,“崔珩,从来只有,一个,”
吉王妃,“崔珩是贵戚,因为他是先帝贵妃崔氏的侄子,而崔贵妃也只有一个儿子,就是当年的皇长子祈王。”
石慎,“他不是皇族血脉,已经被先帝褫夺王爵,逐出雍京了吗听说,后来行踪不明。”
吉王妃,“他活着,一直都活着。哥哥,王公贵戚都知道,当年的祈王就在毓正宫长大,与当年的太子如今的皇上自小交好。如果当年他死了,众人也不觉得什么,可是他活着,而且就在雍京,这本身不就说明一些事情吗”
“如果圣上不让他活着,崔珩还能像现在这样权势熏天吗”
“哥哥,就是因为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才要当心啊,不能再惹他了,真的不能再惹了。”
宁淮侯府。
崔珩走下台阶,看见赵毓面对一棵竹正在格物致知,“你那个小舅子喝安神汤睡的像头猪,你闺女到挺好,居然在我书房拿了两本书回去看,你怎么了,想要睡觉,还是喝酒”
“这么晚,喝什么酒”
“你脸色差到像一只鬼。”崔珩,“说吧,怎么了”
“碰到一个故人。”赵毓还是看着那根竹子,“他喜欢以非常残忍的方式杀高昌少女。但是这个人外表看起来温文尔雅,真是太恶心了。”
“谁石慎”
“嗯。”
“你想做了他”
“我不知道。”
崔珩看着夜空,“他弟弟石恺我可以做,但是他不成。他有王命在身,做了太麻烦。”
赵毓,“如果以国法惩治呢”
崔珩,“国法一个勋贵世子杀了几个高昌奴隶,国法能罚他什么三大杯酒还是用斗彩鸡缸杯”
赵毓没说话。
崔珩,“自己人,处置起来麻烦。”
赵毓,“自己人”
崔珩,“嗯。他是先帝下旨亲封的随侯世子,名字写在大郑三十二侯府的名碟上,他亲爹现在就在大郑北疆前线,他妹妹是亲王正妃,他不是自己人是什么其实,他不是不能抓,不能杀,但必须是重罪,必须证据确凿否则就是让满朝的勋贵家族寒心,私杀几个奴隶这样的罪名无法弄倒他。不要说死几个奴隶,说白了,就算你死他手中,按照大郑国法,他都不会为你偿命。”
赵毓又不说话。
崔珩,“我有一个馊主意,你可以构陷他伤了你,越重越好,最好快要死了,吐血都要吐一大口。以你们家那个狼崽子的性子,我不信他忍的下去。他一出手,石慎非死即残。”
赵毓,“那样,就会陷文湛以私情亵渎神器。”
崔珩,“嗯。”
赵毓,“所以,”
崔珩,“什么”
赵毓,“还是算了吧。我去睡了。”
崔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