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王妃说着一抬头,见到石恺,“哟,弟弟来了。”
石恺进来,先是行了礼,随后做好,轻笑着说,“原来还以为姐姐去了吉王府是掉进福窝了,没想到也有这么多烦恼”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随侯夫人说完就问石恺,“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石恺一摊手,“看娘这话说的,我怎么叫终于舍得回来了,我这些天不是天天在家待着呢吗”
吉王妃见侯夫人和弟弟两个人说话不太对劲,就问,“怎么了,弟弟又闯什么祸了”
侯夫人则说,“到不是说闯什么大祸,他不知道跟人家有什么过节,在四大皆空坊设了赌局把人家的小舅子给套住了,结果,人家一上赌桌,连着十二个时辰废了他手下四个牌桌上好手,直接把账给抹平了。这是人家没下手,人家要是心歪一些,让你欠个大数目的账,到时候,你爹你哥哥就得卖房卖地去救你。没有不透风的墙,这要是让御史知道了,再写折子参你老子,到时候你就知道厉害了。”
吉王妃有些不以为然,“我当是什么大事,小孩子家的胡闹。娘您也别心急,父亲在朝堂上有实权,我在王府也算有些颜面,等闲的人一看咱们这样的人家就知道退让一些的。再说,人家不是也没做什么吗”
侯夫人摇头,“真到人家做什么的地步,就晚了。”她又开始教训石恺,“雍京北城卧虎藏龙,这些住的人不是王公贵戚,就是有实权的封疆大吏,你别看人家的小舅子年幼可欺,人家到底是个什么路数,你也弄不明白。多一事不如省一事,多在家看看书,你老子也就省心了。”
吉王妃,“说的这么热闹,弟弟,你套的是谁家的小舅子”
石恺,“他就是一个平头老百姓,什么都不是。他老岳父当年倒是有名有姓的,不过现在也不成了。他老丈人在北疆摔断了腿,早回老家了,现在也就是闲人一个。”
此时,外面有丫鬟给送过来桂花酸梅汤,吉王妃端起来轻啜了一口,“这位老岳父是哪位大人啊”
石恺,“原来的兵部尚书兼宣大总督,尹明扬。”
啪
闻言,吉王妃愣是没拿住酸梅汤的青花瓷碗,直接磕在地上,汤水四溢,让她那条名贵的缎子绣金线的海棠花色裙子上平添了一抹深红,好像是飞溅起来的血,浸染了她的绣裙。
吉王妃,“你说那个人,是谁家的女婿”
侯夫人见她女儿声音都有些劈,“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石恺也纳闷,“尹明扬尹家的女婿,叫赵毓。”
吉王妃抬手捂住胸口,“娘,弟弟,有些话我不能说,说了就是灭族的大罪。赵毓这个人,不能惹,真的不能惹。”
石恺一愣,“怎么,他有三头六臂”
侯夫人比她小儿子到底多了吃了几年的米,她一看王妃这幅尊容,立刻心中有了盘算,“我们借着这个因头去巴结巴结俗话说不打不相识,恺儿只不过和人家有了一些过节,又没有结成仇敌,摆了酒,请人家上门聊聊,再送些大礼,要是能化解,这也算是一桩好事。你看,成不成”
“不成”吉王妃果断拒绝,“这个人不但不能得罪,也不能去巴结。现在看,人家好歹没有跟弟弟计较。娘,让父亲,哦,不让哥哥出面请人家喝一顿酒。要是父亲出面,人家驳了咱们的面子就没有转圜的余地,哥哥是侯府世子,虽然没有父亲贵重,但身份也能拿得出手了,他去最合适。咱们家礼别送,酒可以多喝,算是咱们赔了礼,告诉人家一声,以后见了面绕着人家走也就可以了。”
石恺嚎,“这个赵毓是什么人啊”
“弟弟,别问了。”吉王妃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