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你起来,我就不睡了。”
那个人过来,赵毓递给他一碗热茶,加了红糖的,暖胃。
他问赵毓,“想什么”
赵毓,“不知道花骨朵儿像谁当年我在东宫读书的时候,每天早晨,如果不是黄瓜撒泼打滚、掀被子干嚎,我根本就从被子里面爬不出来。现在格非每天寅时起床读书,让我都不能安心睡到日上三竿。我在想,也许我骨子里面有我不知道的勤奋,虽然在我身上没有显现出来,但是却通过骨血到了格非身上。”
无人说话。
过了一会儿,赵毓问他,“文湛,你怎么不说话”
“无话可说。”
赵格非读完书,出来拿着青盐漱口的时候,发现院子里只有黄瓜一个人。黄瓜围着她亲爹的围裙正在刷锅,那边厨房的木桌上已经放着准备好的饭点,红枣小米粥,一小盘京城清水斋的点心,还有一碟子玫瑰腐乳和一个竹子蒸笼。
“大小姐,看完书了快来吃饭。”这位黄瓜叔顶着一张男女莫测的脸,笑的一脸贤惠。
“咦,我爹和六叔呢”
“打猎去了,说中午套点兔子好加餐。”
“中午我爹不是要去相亲吗”
“哟,那事儿可不归我管,我不知道。大小姐,吃饭吧。”
赵格非坐好,拿着筷子,看着黄瓜掀开蒸笼,里面是一只鸡腿,“大小姐,这是你爹临走之前杀的鸡,他给你留了一只最大的鸡腿,剩下的放在后面的瓦盆上炖着。”
“这么早还能杀一只鸡”
“不但杀了鸡,还挖了坑,种了两株梓树,也不知道冉庄的冻土能不能活。”
“这不是梓树。”赵格非说,“这是年前我和我爹上山,他撅的两根木棍,我们做拐杖用的。”
黄瓜,“”
大约晌午之前,赵毓和文湛就回来了。
赵毓手中拎着两只肥兔子,让黄瓜拿刀剃毛,同时烧火准备酱料,他要黄焖。
“你们在家吃饭,我和花骨朵儿过去一趟。”赵毓说,“不管怎么说这是我攒的局,不能不去。闺女,收拾收拾走吧。”
“爹您是我亲爹”赵格非惨叫,“您不能每次遇到不想去又非去不可的相亲就带给我给您挡煞”
文湛听到赵格非这样说,本来他一直打定主意不开口,也开金口来了一句,“不想去就不要去。”
赵毓招呼黄瓜给他搬了一个马扎过来,坐在赵格非对面,“闺女,我原来怎么说的世道艰难,这尘世就是异常的寂寞如雪,这有很多事情不是你不想做就可以不用做的,真的。就比如郭大娘这事,暴雪压榻了屋顶,正月没有人过来修,我去找人家,人家二话没说直接带着师傅上门了,人家家里还有孩子没吃饭呢。这样的事情不能当面回绝人家,显得咱们不近人情,是呗”
赵格非听着撇了撇嘴,黄瓜惊异的发现,她这个表情和赵毓小的时候一个模样。
赵格非说,“那我不想去,,要不,让六叔陪您去”
“你六叔不是一个很好的借口。”赵毓摇头,“格非,只要你在场,以后郭大娘要是再问题来,我只要说你不同意,一切就解决了。”他见赵格非态度柔软了,又说,“不过就是一顿饭,沿河白家的驴三件挺有名的,你多少尝两口,要是实在吃不惯,回来你黄瓜叔给你黄焖兔子。”
赵格非终于点头。
只是,他们出门的时候,文湛也跟随。
他淡然道,“虽然做不了借口,不过可以去见识一下。承怡,这个不想去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