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有个好处,起码不会被人发现某人惨无人道的行径。
松崖位于天玄宗的外围地区,那里多高山林间,地势崎岖景色壮丽,茫茫云海犹如仙境。但此时有一把不合时宜的灵剑在里面翻腾雀跃,它上天又入地,拖着淡蓝色的剑芒划出一道道痕迹又眨眼消散在天地间。
本来这也算一副美丽的盛景,如果不是那灵剑上还绑着一个口吐白沫白眼直翻的人的话。
边南坐在山崖上望着不远处翻腾的云海陷入沉思,究竟是多蠢的世界才能孕育出如此废物的气运之子
“什么飞升以剑入大道小师叔你想太多了,我对剑可不行,我不光晕飞剑还恐高。”
犹记得那日孟时易咧着大白牙朝他傻笑并一口回绝了他所制定的飞升计划的傻样,边南眼睛一眯,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个糟糕的样子。
他想,既然晕飞剑的话,那就每天飞上六个时辰吧。
于是全然不顾对方的反对直接将人捆了上去还顺手封了他的声音,无情冷漠地剥夺他宣泄的最后一个渠道。
边南承认他有赌的成分,但是生存还是死亡,孟时易必须要从中间选一个。
山林间的灵剑在欢乐地飞翔着,或直,或斜,或波浪扭曲,有直冲上青天,也有倒垂入江湖,花样百变,千姿万态。
就在一片祥和的氛围中,松崖来了不速之客。
洪俞辉仍是穿着一身紫衣御剑而来,也许品味就是如此吧,他虽长得眉如墨画,面若冠玉,但看起来有种别样的骚包,油腻从骨子里散发出来。
边南侧目看了他一眼,忽然感觉有点伤眼睛。
修真者除非是伤及神魂,像一般的皮外伤大多恢复得都特别快,他之前下手虽狠却没给他造成实质性伤害,加上有名医治疗,此时的洪俞辉已经毫无之前的狼狈了。
“晚辈洪俞辉,因秘境灵药一事特此向边南师叔赔不是,还望师叔见谅。”
他架势摆的很好,态度看着也诚恳,请罪的模样又真情实意感天动地,但边南仍旧没有任何感觉,在他眼里看洪俞辉甚至还不如看地上一只蚂蚁有意思。
见边南不理他,洪俞辉又恭恭敬敬喊道“边南师叔。”
“免了,我可担不起你这样的师侄。”边南终于开口语气里满是嫌弃。
毫不给情面的话令洪俞辉面色一僵但转眼他又恢复恭敬的样子,“师叔说笑了,此事是俞辉的不是,今日来正是给师叔赔不是的。”
任他说的再真诚,边南还是望着远处云海不语,顺便转身给他留个冷酷无情的背影,如此态度气得洪俞辉在心里咬牙切齿。
洪俞辉这人向来注重爱惜自己的名声,他很会经营,一直以来不论是正道还是魔道几乎都没有对他不利的言论。灵药一事算是个意外,但那影响太小了,洪俞辉醒来后就轻松摆平了它。
如孟时易之前想的那样,无外乎是个误会罢了。
洪俞辉看着边南的背影沉默了有十息时间才动,他知道自己不讨边南喜而对方又蛮横无理,可毕竟身份上压他一头,加上清芫师尊不在,他现在只能低头认错好保全名声。
说实话,暂且不管洪俞辉心里怎么想,面上他倒沉得住气不慌不忙从乾坤袋里拿出来一个模样精致的礼盒再次恭敬地递了过去。
“边南师叔,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还请师叔笑纳,希望师叔能原谅俞辉之前的无礼。”
东西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