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变成鬼已经太长时间,那个名讳他已经遗忘的差不多。
「名」用来被人称讳,而会用这几个字温柔的称呼自己的人早就
早就什么了来着
在大脑被穿透的那一瞬间,已经忘记了许久的那几个字像是冲破了某种桎梏,一下便浮了上来。
啊。
我曾经似乎是个花匠。
“这家伙怎么一直睁着眼。”
瞳孔还一直哆嗦。
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钉头的方式不太对,白藏主动了动鼻子,蹙起眉峰。
嗅觉中满是腥臭的血腥味。
压制着鬼的身体,不死川实弥将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到手中的长刀上。
一想起自己刚才在这东西的影响下都做了什么,他就恨不能这鬼被太阳照上个十七八遍反复去世才好。
“不用管。”
淡声回了一句,见刀下钉着的身体不断挣扎,不死川实弥抬脚踩在鬼的胸膛上,面上厌恶之色毫不掩饰。
还是头一次见他情绪那么激烈,白藏主心里一时间也是无奈。
“不死川。”
“嗯。”
“你怎么不问我刚刚的事”
他问的实在太过直接,垂着眸子,不死川实弥过了半响才道“你不想说我就不问。”
反正。
不可能是鬼。
他对鬼以外的生物其实没有任何敌意。
更何况
对方帮了自己那么多次。
短短一句话,里面的信息却不少。
好在白藏主心思也通透,霎时便懂了这话代表了什么。
若一定要找个词汇也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他觉得「春暖花开」最为合适。
嗯,整个妖的心脏都暖洋洋的。
“那,等回了旅馆我再跟你讲。”
现在这局面可不适合推心置腹。
“嗬”
被钉在地上的那颗头颅发出粗重的喘息之声。
随着他不断的发出声音,从被拧开的脖颈处也汩汩流出了更多的血。
看上去真是可怜又可怕。
就是这么一个怪物,杀了数十个人,粉碎了这些人的家庭。
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看着刀下不断挣扎的鬼,白藏主忽的朝不死川实弥道“不死川。”
后者抬了抬眼,“嗯”
“在这之后我们要去哪”
“不知道。”不死川实弥摇摇头,倒也坦然。
他没有方向,也没有去处,更没有归身之所。
每经过一个城镇,不死川实弥便会停留几天,在坊市中打听镇上有没有失踪或者死亡什么人。
若有,他便会在此停留几天,通过已知的消息和情报判断这座镇上的鬼实力达到了什么程度,最大程度上做足对战的准备。
若是没有,则会匆匆赶赴下一座小镇。
支撑起这副身躯的只有满腔仇恨和怒火。
名为憎怨的烈火自那日起便一刻不停的灼烧着心脏,从未熄灭。随着时间的推移反倒愈演愈烈。
若不是这些东西。
思及至此,不死川实弥眸中闪过几丝沉痛。
若不是这些东西他们一家依然可以过着平静又幸福的生活。
他已经到了可以挣钱的年龄,可以帮母亲分担压力,可以成为整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