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情真意切在情人缠绵的时候,都忘记太子殿下双腿摔折,苦不堪言了吧”
“好个长公主,鱼目当珍珠,草包当宝贝,到头来,害了自己的亲弟弟”
“没请到桦神医,你也不能回来的这么早。二皇子殿下还在绿林山奔波寻找琴师。这么瞧,倒真不知道谁和谁才是一母同胞的亲人了。”
“”
二皇子贺明经埋下的人,也开始替二皇子传名声。
十几个人在大街上如此嚷,听在百姓们耳中。不可谓不诛心毁誉,用心恶毒。
百姓们被几番话轻而易举煽动,看向车架的眼神更加怪异,甚至隐隐带上了鄙夷嘲弄。
街道上,阿梅手指隐隐发颤,无意识攥紧了车帘,气到胸口起伏。几次想开口反驳,竟都被人群里的钉子抢白了去,最后,气到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实在是那些人言语太过恶俗,是街头百姓常说的烂俗俚语。阿梅常年跟在长公主身边,出入皇庭内院,何曾听过这等下流烂俗的话。
阿梅想起进城前,霍公子别有深意的嘱托她抿了抿唇,装作脸色煞白不。看不得这等糙话的模样,猛地拉上车帘。
“公主殿下,这群无知贱民,真该全部丢进大牢里”阿梅气的眼里全是怒意,双手紧攥成拳,肩膀颤抖,无法控制。
便在此刻,骤而一声大喝“大庭广众,胆敢以下犯上触犯长公主,来人,把那群人全部拿下,送去府尹衙门”
城南侯世子来的恰到好处,伴随一阵似是虎群闯进兔子窝的刀枪碰撞声,人群突然尖叫吵嚷,乱成一团。
“长公主殿下,您受惊了。”城南侯世子站在街道上,一派正义严肃,仿佛干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好事“您放心,本世子定然将这群贱民全部送进衙门。”
李蟾温岚公主皱了皱眉头,李蟾经常与三皇子李明易混在一处,跟自己少有交情。
温岚公主在太子贺明智腿折之后,也受尽白眼,人情冷暖。她猜到,自己去请神医为弟弟诊治的过程不会太顺利。
临走前,平之请老先生替他们演一场戏,她还觉得平之多此一举,却没想到,刚进京城,事情就来了。
温岚公主过去的前半生尊贵荣华,高高在上,鲜少有人敢触她眉头,让她不开心。
这般明刀暗箭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行事作风,令温岚公主很不适应。她吸了一口气,按住心中慌乱“走,出去。”
阿梅听出温岚公主声线中的冷硬绝然,硬着头皮,再次走下马车。
温岚公主脊背挺直若松柏,由阿梅小心扶着,缓缓下车。
温岚公主眉目秀丽清雅,常年身居皇家,眉目之间隐含骄矜傲气。
下车之后,温岚公主不曾搭理李蟾,先将目光投向谢放“怎么回事”
谢放恭恭敬敬拱手,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让街道上所有人听见“属下不知李世子何时揽了巡防衙门的活儿,正在街道上抓捕犯人,惊扰了殿下。”
温岚公主缓缓将眸子转向李蟾。李蟾腰挎长刀,身后侍卫同样威风凌凌。扫见温岚公主神采奕奕、容光焕发的容颜,李蟾眉头不可见地一跳与他想象中的憔悴,凄然,悲伤甚至绝望截然不同。
温岚公主在外出这几日,非但没受风吹雨打,反而好似去将养了一番。气色比离开京城时,还要好。
李蟾很快想到霍平之那草包,唇角不受控制地牵动出讥诮弧度自古以来,女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