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士兵看见了,忙开城门,将那人扶起来。
传信兵拿起令牌和信,因为太过疲劳,话都说不出啦。缓了一会儿,才道:“八百里加急霞阴关被南贼破了庞将军”
传信兵直接倒了,他一路跑死了八匹马,才传了消息过来。此刻两条腿内测都被磨出的血水打湿,挺到这一刻已是极限。
守城士兵摸了下他的鼻息,骇然道:“他死了。”
另一士兵拿起令牌和书信,“赶紧把东西呈给统领”
这一天,皇帝一大早就把所有的官员都召集了起来,皇宫内的纷纷扰扰暂时还没打破宁远侯府的平静。
令儿推门进屋的时候,跪在外面,“将军,飞鸽来信,事成了。”
里屋传来一点声息,“今日宫中若有人来,推拒不见。”
“可是,如果皇帝下旨,这阖府上下怎么可能不接旨”
“就告诉传旨的人,我伤重不得下床,无法接旨。”裴明衍的声音似乎带了笑,只是那笑声凉凉的,“既然这鞭子都挨了,怎么可能不刮一层肉下来”
令儿一向平静的脸也头一回露出笑来,“昏君无能,朝政军事一样不通,却偏偏只会些后宅妇人隐私勾当,将军正好趁此机会彻底收拢闻家旧部。”
里面没了声息,令儿知晓自己消息传到了,便退了出去。
裴明衍正无聊地捏着还在睡的柳绵,她皱着眉头,看来是被搅得不生。他的唇一勾,墨发垂落在柳绵的身上,俯身轻轻地触碰她的唇。
随即吻越来越放肆,抵开牙冠,钻了进去。
“呜”柳绵难耐地逼出一丝呜咽,眼睛微微睁开,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却发现世子正在亲吻她。
见她醒了,裴明衍松开唇,眼底落下一片温柔的鸦羽。“醒了”
柳绵想起昨日那可怕的场景,眼泪委屈地凝聚在眸儿中,却不敢惹怒了世子,抿紧唇,微微点点头。
“可还疼”裴明衍像是没有做过昨日之事一样,堪称温柔地抚慰她的脸颊,就是手指刮得柳绵嫩生生的脸颊疼。
柳绵差点被这句问候,问得泪崩,勉强忍住在眼睛打转儿的眼泪花,又点点头,点头的力度还重了许多。
疼,好疼,可疼可疼了
“真可怜。”裴明衍看着委屈却又乖巧的女孩,勾起她的一缕青丝,“叫我怎么舍得下你。”
这句话说得柳绵毛骨悚然,又想起了昨日他说还会更热的语气,眼泪就像串珠儿,一颗颗从脸颊滚落下去。
裴明衍手指擦去她的眼泪,将她的脸颊磨得通红,这惨兮兮的模样真叫人恨不得揉进身体里,吞进肚子了,嚼碎了咽下去。
怎么舍得下
“这几日府上事情会比较多,你呆在这里不要出去。”裴明衍摩挲着那滑滑的头发,“若是太太叫你过去,你只叫令儿去说就行了。咱们在这府里的安生日子,没有多久了。”
明明在主子你身边才是最不安生的柳绵想着曲怜儿推她那一幕,这会儿心里还发寒呢,还有那倒霉又滑稽的场景,以及世子叫自己
她对世子的感情很复杂,既崇拜他的威武不凡,严于律己,又害怕他折磨她的那些手段,还有喜怒无常的个性。
她能感觉到世子对自己有好感,但这种好感就像空中楼阁,或许是因为他喜欢自己的身体,或许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