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门外那声音过响,甚至清楚地传进了顾如歌的耳中,让她有些担心,“先别挂, 让我看看。”
“嗯,我先去看看。”秦容也把通话调成了耳麦模式,随后快速走出了房门。
动静应该是走廊那传来的,秦容过去的时候那边除了当事人的几个孩子外, 还有个漂亮女人在指着顾闵和夏临水的鼻子痛骂。
“从哪个乡下来的穷酸亲戚,这么没教养,你知道这古董花瓶多贵吗竟然还敢打我女儿, 小崽子你是不是想死”
顾闵就抿唇站在那任由她骂,倒是被她护在怀里的夏临水怯怯地为她辩解,“大, 大妈妈,不是闵闵姐姐干的”
“哟呵,你还敢顶嘴不是她干的那是你干的, 难不成还是我们清清砸的”女人在夏临水顶嘴时更是露出了一脸厌恶的表情。
秦容眉心跳了跳, 握了握拳才按捺住心底即将爆发的怒意,她连忙快步过去,问道“发生什么了”
“妈妈。”顾闵在看到她时眼睛一亮, 然后一脸委屈地指了指那对母女,“她要打水水,我不让,然后不小心碰掉了这个花瓶,这个阿姨就来骂我。”
“是这样吗”秦容沉下脸问。
“呵,你就是这小崽子的妈”女人抱着胸用轻蔑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她,眼底隐约浮动几分嫉妒之色。
“请你放尊重点,女士。”秦容不想在这地方跟她吵架,只沉声警告道。
这边的争执很快引来了男主人夏成毅和鹿尤,夏成毅在问清楚后很快笑呵呵地打哈哈过去,把这场矛盾轻描淡写地以那花瓶不值钱的理由揭了过去。
等他把那对母女带走后秦容看了看顾闵和仍旧被她护在怀里的夏临水,问鹿尤道“我刚才好像听水水叫她大妈妈”
“额,这个”这个问题问的鹿尤有些尴尬,支支吾吾好一会儿都没个答案。
秦容心里就有了数。即便联邦实行一夫一妻制,然而在承认私生子权益的情况下,仍旧会有些特殊情况出现,比如夏家这种一夫多妻
可惜重婚是亲告罪。
秦容抿了抿唇,不想搭理这边的一堆烂摊子,直言道“来之前我在莎翁酒店订了房间,闵闵也看过水水了,我们就不打扰了。”
“这个这个”鹿尤想留人,但在发生了这种尴尬事的情况下实在不好开口,最后只得送母女俩去了莎翁酒店。
秦容也不是用这个理由敷衍的鹿尤,她确实有在莎翁订了房间,原本有夏家招待,她都不想去了,可没想到这家店矛盾几乎都要放在明面上了。
“妈妈,我不能和水水玩了吗”顾闵对妈妈的情绪很敏感,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她对夏家隐隐的厌恶。
秦容不置可否,“妈妈记得教过你什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可是水水是好孩子啊。”顾闵瘪瘪嘴,小声替好朋友争辩,“妈妈之前不是挺喜欢她的吗”
秦容沉默几秒,感觉不太好打击孩子的积极性,只告诉她道“不是谁都能长成莲花的。”
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到底是少数,大多数人都是和咸鱼待久了便染上了咸鱼味儿的。
“您不能因为未发生的事情而否定一个人的现在。”顾闵却很坚定,“水水会长成什么样只有时间知道,谁都不能轻易作出判定。”
“是吗。”秦容轻笑一声,挑了下眉,“既然你坚持,那妈妈也不打击你,我们拭目以待。但你要知道,你不能成为被污染的咸鱼,懂吗”
“好。”顾闵抿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