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过去,好好看看那位谨王。
施兆被贬出京的时候,施昼还小,过了好几年,此时已有些记不清了,记忆中这是个脾性极大的人。
以前的骄傲,是属于太子应有的自傲。
现在的骄傲,是一个败者仅剩下的可怜自尊。
施昼看着殿中的那人,面容阴沉,眼眸乌黑。
他看第一眼,就是控制不住的厌恶,甚至想不起来他以前还在宫内跟这位前太子有什么交流过。
皇帝沉默了良久,才让施兆站起来。
这是一个隐形的下马威。
皇帝沉声问“大皇子在南方可还好罢”
施兆恭敬道“谢父皇关心,儿臣一切安好。”
皇帝道“朕想着南方那处最近有些动乱,不如派蒋卿前去帮你平乱,职位就给一个可监督地方府兵的罢。”
施兆面色一下就沉了。
皇帝这是派人去监视他们,以免他们出什么动作,兵事上也不好再去做手脚。
施兆咬着牙应了“谢父皇。”
施昼畅快了,总归这人他也杀不得,只得压着施兆不再做幺蛾子,吃了个大亏。
夜晚的宴会,施昼学聪明了,待了一会儿就向皇帝称病离席了,出了殿就去他娘亲宫里。
这宴会儿虽然面上看着热闹,可终究假的很。
指不定你面上笑脸相迎,他背地里想着你什么时候去死。
还是家人的小聚才是温馨。
桌上的菜一看就知道是他娘亲做的,喝的也是他娘亲特地准备的去了腥味加了糖的去热的奶。
厅内只三人。
施昼,江奕,华蓉征。
华蓉征心里高兴,面上也显出来,拉着江奕一杯酒一杯酒的灌,施昼眼巴巴看着,喝着自己的奶。
他也不敢说些别的什么,委屈巴巴的吃着菜。
他们用完膳,收拾好了桌子,再上了一些瓜果点心。
今夜的华宫只有他们三人。
刚坐下没多久,江奕听到了什么声响,突然沉声道“有人来了。”
说罢,他就起身退出去。
没过多久,皇帝自己推门进来,面对着娘俩共同的注视,他脚下微微一顿。
施珩道“怎的,你们称病嫌麻烦,就不准朕这么做”
华蓉征跟施昼当然是表示没意见,并且给施珩挪了个位置。
也没行礼什么的。
就想京城脚底下的普通人家一般。
施珩叹了口气“施兆那小子,朕会让人去收拾的,昼昼可别生朕的气。”
施昼磕着瓜子,本来在偷听着施珩跟华蓉征两人的谈话,琢磨着这两人是怎么着擦出爱情的火花。
突然被这么一叫,一怔又笑了“父皇帮我出气,我生什么气”
瓜子磕完了,夜也深了,皇帝终于回寝宫了。
施昼跟施珩同路,也蹭了个便车。
他实在是好奇的很,于是犹犹豫豫的问“父皇,怎么不再多留会儿”
意思是为什么不留下来,温香软玉在怀他不香吗
施珩听着施昼不解又带着质疑的语气,被气笑了,伸手点了点施昼额头“想什么在”
施珩道“今年也十九岁大的人了。”
施昼迟疑的应了声,总觉着有什么不妙的事情要发生。
施珩又问“你娘可有在你宫内放人”
这里的人是指给皇子做些见不得人的事的奴仆。
施昼很是疑惑“什么人”
施珩沉默了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