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斐轻声说“张口。”
施昼脑子有点浆糊的没反应过来,听话的张口。
而后,施斐往上狠狠的一抹,使了力,将指腹上的红抹在施昼苍白的唇上。
一下而又一下甚至最后施昼的唇已经涂好,施斐也不停歇,只不停的搓弄。
施斐面上一派正经,施昼又看不见,只以为还没抹好。
那唇逐渐肿起。
施昼因疼微嘶了一口气,因为太久的未闭合,口中涎水积累到一定地步,将将快要流下,施昼只得抿唇吸了几口气。
这般,施斐的指尖便含在了施斐湿润的口中,还被吸了好几下。
施昼又慌忙吐出,“三哥抱歉”
施斐脸上是笑,“无事,已经抹好了。”
再不好,也不能再抹了。
不然
施斐眯了眯眸,他退离“你去穿衣罢。”
施昼起身去穿鞋,又套上了外袍。
领口处的布料是墨黑,宽大的黑带延至衣摆,衣裳上绣着威严的四爪金龙,龙头在前,龙身环绕在后。
他拢了拢衣襟,听见施斐道“过来。”
施昼走上前,施斐手中是一件黑色的薄裘。
他让施昼弯下身,帮人系上“秋晨寒露深重,披件暖和。”
“马车已在大门外备好,三哥就不送你了,路上小心。”
天还灰蒙蒙,施昼就已至宫门前。
他受父皇宠爱,自有特权不用下马车步行至大殿,于是心安理得的在车上补了一会儿觉。
浅眠着,掐算时间,睡的不稳。
于是,待卫炙掀开马车帘时,外头的不甚明亮的天光与火光照进这昏暗无比的马车内,施昼瞬间被惊醒。
他朦胧睁眼看去。
来人手上提着的宫灯,照亮这一方小地,也得以让施昼看清来人。
是将军家的大公子,卫炙。
此人一向与三哥交好,也算是奇,朝内文武两家掐的死去活来,他一介武人怎会与三哥这种文人推崇至极的人物私交甚好
施昼转念一想,三哥那种性子,怕是谁都交好的过来。
卫炙本等候在殿前,突地听到马车的车轮轱辘转的声响,仔细看去,却是三皇子的马车。
三皇子一向因身体病故,若不是皇上特意召见一般不会进宫来早朝,卫炙心下思虑,想去探探为何。
他与施斐私交甚笃,武人又不甚在意礼节,于是直接上手掀开帘子,便登上马车。
却不想,那宫灯一照,却是同他弟弟卫谨关系甚好的五皇子,施昼。
卫炙微怔。
施昼一身红袍,映着瓷白的肤色,那股朝阳的美艳直冲眼球,他斜倚在马车的小塌上,衣摆垂落出繁复的一片。
脸上睡的酡红,眼眸捎带湿意。
卫炙喉结动了动,低声道“五皇子,怎是你施斐呢”
施昼有些恼怒卫炙扰了他的美梦,但还是本着礼,压下脾气坐起身,道“昨夜本殿宿在三哥的府里。”
卫炙沉声一应,施斐未来,他本问完就可走人,但莫名的,他还在跟施昼交谈“五皇子提起,倒是想起昨夜家弟说您不离而别,让臣下实在忧心了一番。”
施昼打着面上交道“本殿失礼了,但昨夜实在有情急之事,望将军海涵,待将军下朝,也替本殿向令弟赔一声歉意。”
卫炙道“无妨,那群小崽子后头闹的人都分不清了,哪会还记得你离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