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衣裳后,在饭桌上见着了他娘亲。
华蓉征一听到消息就赶了过来,现下听完太医说完,才安心些。
“娘,疼。”施昼坐在华蓉征旁边的位置上,把被包着厚厚的布的手给人看。
华蓉征看人还有心思撒娇,就知晓没多大事,点了点人的脑袋“行了,用膳罢。”
她叹了一声“没事就好。”
施昼拿筷夹了口菜。
华蓉征冷着面道“安嫔那边我会让人去处理掉。”
施昼咬了口红烧肉“嗯。”
华蓉征又道“再往你身边多塞点人。”
施昼把肉咽下,唇齿生香,这肉好吃,他又夹了一块“用不着。”
“塞再多的人,那些人也会像疯狗一样扑过来,总归防不胜防。”施昼面色平静。
他轻笑“除非,我没争那位置的心思。”
华蓉征脸色沉下来。
施昼不知怎的,就想冲人。
第几次这样了如果不是施珩过来,他今日有的够受了。
除了施兆和安嫔,背地里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觊觎着他这条命。
施昼笑笑“对了,我本来就没有。”
有什么好争的呢把命都争没了就舒坦了
他突然起了厌倦。
华蓉征夹菜的手一顿“施昼”
她放下筷,叹道“娘知晓你心里难受,但这是为了你”
施昼打断她,给华蓉征盛了碗汤“娘,先用膳罢。”
用完膳,施昼就说着自己困了,想睡了,华蓉征走了,先前的话题也自然没再继续下去。
施昼其实不困。
嗓子被掐的疼的不想说话,手上也在隐隐作痛,怎会有困意
只是想一个人待着罢了。
他喝了药后,吃了几个施珩送来的甜枣,在因药性而涌上的困意中睡去了。
第二日去上书房。
卫瑾见着人脖颈上狰狞的指痕还在吃惊“怎么回事”
施昼摇了摇头“没什么,遇上个疯子。”
施野在他坐下来后,突然出声道“安嫔死了。”
施昼怔了下“怎么你要抱不平吗”
施兆出生后,过几年施野也出生了,两人一起长大,算是玩的比较好的。
施昼以为施野见施兆死了,安嫔也死了,看不过眼,觉得他实在是赶尽杀绝,不给人留活路。
施野顿了下,没有像他想象的那般说,而是道“父皇也贬了一些臣子。”
施昼起了些兴趣,转头看他“你想说些什么”
施野只是摇首“我只是觉着,他们做这些,你也不会高兴罢了。”
施昼愣了好一会儿,才笑出声“你又怎知”
你怎知我会不高兴
施野没好气的道“我长着眼睛。”
施昼笑着道“嗯,我第一次知道。”
施野轻踹了一脚施昼椅子腿“我也第一次知道,你能听得进人话。”
施昼不想理他,正好夫子也来了。
他现在手都握不起来,被包的像个猪蹄子,翻书都是卫瑾给他翻的,更别说写字了,夫子也没为难他,见人愿意张口就知足了。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
回到宫里的时候,施昼以为自己看错眼了。
如果不是看错眼,为什么楚青痕会跟施斐对坐品茶
施昼“”
楚青痕见到施昼,远远颔首,又回眸与施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