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麦格教授的脸色比仙人掌还绿呢”
汉娜接过话茬,她和厄尼对视一眼,掐着嗓子,异口同声地学起麦格教授颤巍巍又尖厉的嗓门。
“隆巴顿,请你行行好千万别在德姆斯特朗的人面前露馅儿,让他们看出你连一个简单的转换咒都没有掌握”
整张桌的人笑作一团,就连隔壁两边狮院和蛇院的人听见都笑翻天了。本来我们这些人气氛还因为哈利和塞德里克的关系很僵的。
听厄尼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我没笑,正相反我觉得这个故事太悲伤太可怜了,但他和汉娜一起作模仿简直犯规,这两个活宝虽然没有周遭人笑得那么疯狂,但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然而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我看见纳威静静站在汉娜身后,用充满愤怒和屈辱的视线注视着她将淡金色的双马尾笑得摇来摇去凌乱不堪,像个疯丫头。其他人也注意到了,渐渐都失了笑。
“很有趣吗我以为你们在课堂上都已经笑够了,”他的圆脸呈现出一种气鼓鼓的状态,左耳完全是酱紫色的,我很怀疑那就是被他失手弄丢了的耳朵,现在看上去还有点歪,“麦格教授还说了,别在那些人面前露馅儿,你们”
汉娜闻声回头,笑意渐渐僵在脸上。
“纳威,我我就是觉得你很有趣,大家都觉得你有趣,是、是吧”她磕磕巴巴地解释着,不忘回头找同学求证。
他的五官皱巴巴地,像是遭受了什么痛苦,即使口吻仍然维持着他惯有的温和和良好礼节,也让人感受到难过“谢谢你。我很感激这点。”
汉娜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厄尼也呆住了,他们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这才老天。这两个满是水的脑袋瓜。我皱着眉,老成地叹了口气,摇摇头,垂眸继续书写,却听见对面汉娜轻声道“我我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我抬头,她正在四处张望着寻求大家的意见,众人神色各异,有的露出为难,有的安慰她“没有没这回事”,而大多数人则事不关己似的把头别到另一边去装作没听见,甚至包括我的室友们,好吧,那不能怪我室友,她们是因为我,只要对上我的目光,她们就心照不宣地把脸别开,不跟我说话不跟我交流。她们还在生气。我理解。
但汉娜不理解。
“你们都转头干嘛”她有些懊恼,也有些抱怨,泄了气。
我见状,有些不忍心,放下羽毛笔,温和地小声解释道“这是一种微妙的社交手段,汉娜,通常用于不想表达真实想法的时候,很常见。”
汉娜看向我,愣了一秒,整个人垮了下来。
我忽然意识到我不该说这句话,立刻也加入转头大军的队伍我再次拿起我的羽毛笔写作。
“我知道了。”只听见她闷声哼了一句,就没了下文。但我想她在心里一定是对纳威感到抱歉的,她从来就不是刻薄女孩中的一员,她只是过于不拘小节,也不擅长站在对方的角度上为别人着想,揣测心思,这点她就像青春期很多不通女孩心思的男孩子一样糟糕。她就像是个假小子,只不过长了漂亮的金发和白皙瘦削的娇躯罢了。
但我相信在这样一个假小子的心中也是真切存在内疚和反思的,如果没有,她就不会流露出那样的神情,这点可比真正刻薄的男孩女孩强得多,比如德拉科马尔福,她比他强得多。后来他和我再也没说上过话,刚开始我心中不以为意,反正又恢复到原来的状态而已,没有什么,只不过他又开始冷冰冰的不把我看在眼里而已。在三强争霸赛第二场结束后我有偷偷去医务室找过他,那时他从外面回来,也已经换下校服,穿上宽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