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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亲爱的,别着急:发烧就,多穿点(1/4)
    我虽然已经回归学校,但并不代表我从圣芒戈走出来,也就一并从不久前的重创中走出来了,尽管我确实在迪戈里父子以及师长面前这样表现的。我只能如此。既然已经做好要选择艰难的那个的准备,就不能让帮扶我的人失望。我想要变得勇敢强悍起来,告别那个软弱胆小又无力的自己。目前我没什么办法,也只能是想想。还好有这些长辈和朋友陪在我身边,我现在才不至于孤单一人。

    我真的很害怕有一天变成孤独一人,失去所有。就像经历生死的那一天那样。我不想再经历一遍了。

    关于我以后的归属问题,由于我母亲琳娜兰德远在美国纽约的哥哥一家早就在十多年飞机经过喜马拉雅山附近失事丧生,现在的我举目无亲,只好由最先救下我的迪戈里先生暂时负责与各方详谈。我精神欠佳,无法承受得住魔法部关于那件事的审讯调查,也是由他代为出面先找关系应付下来的。我返校后,抚养权,监护权,以及塞德之前曾向我提到过的收养,种种归属问题,他和斯普劳特教授有许多考量听埃莉诺说斯普劳特教授开学后没有一天笑逐颜开过,有时候甚至顶着胡桃眼睛来给大家上课,她远比我想象得还要喜爱我、心疼我。她也十分乐意将我寄养在自己的名下,暂时的也可以。

    唐克斯父女也在为我发声。泰德唐克斯先生,声名赫赫的傲罗,却是个胖胖的,戴着眼镜,有憨厚微笑和单酒窝的中年男人,总是站在我的角度上关怀我,向学生时代的好友迪戈里先生提出建议。他的女儿唐克斯小姐去年年末刚刚拿到傲罗资格证,与父亲搭档将我护送到圣芒戈是她作为傲罗的第一个任务,她对我日后的安全落脚似乎也因此有着高度责任感,她总是在大人们一脸严肃地讨论时,笑嘻嘻地坐到我身边,问我这个学妹要不要当她真正的妹妹试试看。我不敢给在座那些添麻烦,每每见到热忱直率的唐克斯小姐与她热忱直率的好意,总觉得受宠若惊,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颔首不语,继续当我的哑巴。

    也就是在那一刻,我真切地体会到塞德话中的含义,我不想欠别人的,但我已然欠了许多恩情,比如唐克斯一家与迪戈里一家,乃至其他当时参与到迪戈里家的深夜讨论的诸位。我和他们没有血缘关系,有的甚至素未谋面,但他们对我的遭遇感同身受,愿意帮助,仅仅因为“这是对的事”,在他们看来这是所有赫奇帕奇该分担的责任,是一种理所当然。

    小小的我当时还远不能理解这种对与错,这种理所当然。不过那时候我已经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如果有机会一定要竭尽所能报答他们,不惜代价,不计得失因为这也是一种理所当然。

    我在圣芒戈的时候,为了不刺激到我,医师护士们都有意隔绝了外界的消息给我,也间接地让我更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其实早在住院的时候大人们就已经在商讨这些事了,只不过并没能得出个结果,便想要搁置到我能开口说话,精神状态也稍微好些再说。然而,得知我原本竟然是打算退学、躲在麻瓜世界绝望地听天由命,不想连累任何人,他们也猜出来我并不会说出什么个人倾向和建议供他们参考,也不再询问我,在我沉默地出席着的几次小会中你一言我一语地继续讨论开来。

    斯普劳特教授同我说那些都是大人该关心的事,让我不要操心,无论最后结果如何,一定都是以我为最优先讨论出来的结果,而我也相信她。

    这些天返校后我正常投入到学习生活中,往日该如何就如何,只是自我封闭的倾向连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更甚以往了。可能是还没从圣芒戈的日常中恢复过来,也可能是霍格沃兹的风言风语太过让人心寒,当我反反复复在噩梦中惊醒,当我因着在走廊里或楼梯上不知被什么人忽然一下的推搡而惊恐地扶住墙浑身发抖,当我出现在公众场合,身后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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