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埃莉,埃莉,醒醒你怎么样了”
我惊诧地捂住嘴,冲到她身边,抱住她,急切呼唤着她的名字,然而始终没有回应。她双眼紧闭,眉头微蹙,仿佛在昏迷中仍然经历痛苦。
“都给我闪开”穆迪教授厉声喝止围观学生们的窃窃私语,一瘸一拐地走到我们身边,用他那枯槁的手一把将我拽到边上,拽倒在一旁,“布兰斯通怎么了为什么她没有意识”
“我不知道我们就是正常在练习,她朝我施咒,但咒语被反弹回去了。”
穆迪教授闻言有些震惊,他低头看了看埃莉诺,又看了看我,神色恢复如常“防御的咒语确实有一定的几率可以将恶咒反弹给施咒者本人,跟咒语本身的强度以及你魔力的强弱等等都有关系,这很正常。”
“不,这不正常,她晕过去了。我们应该找庞弗雷夫人。”
“哦是啊没错,这不正常”
穆迪教授高声盖过我焦虑的碎碎念,点了点头,魔眼跟随着脖子诡异的转动角度也转了转,当目光定格在我身上时,那只眼还上下颤了颤,吓得我的心也上下颤了颤。
他盯着我,恶狠狠地质问道“小姑娘,我问你,你确实除了防御之外什么也没做,是吗”
我不由得张大了嘴。他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
“回答我。”
在我怔愣的时刻,他又出声道。
“没有,教授”我也有些急了,语气也没有平时那么尊敬和温和,“我不会借机对朋友下手,如果一定要选我希望受伤那个是我,所以我让她先攻击请你相信我。”
他眯起那只完好的眼,魔眼仍然毫无任何情绪波澜地盯着我。
“不,我没有不相信你,小姑娘,我只是问问。好了,你快和同学把布兰斯通小姐送到庞弗雷夫人那儿治疗吧,应该没什么大碍,不过估计今天她是上不了课了。顺便一并帮她把假请了吧。”他冲我扯开嘴角,笑容沧桑又蕴藏着我理解不了的余味。
吩咐过后,他将大半身体的重量都靠在拐杖上艰难起身,拖动着假腿,唉声叹气,一步一嘟囔地,踉跄回讲台。他从海草般的头帘缝隙中窥视全局,翻开手中的课本,不耐烦地敲了敲桌“该离开的人赶紧走,该干正事的人继续继续,听见没这死不了人的”
我和迪莉娅,安吉拉,安娜斯黛西亚四位室友,还有两个赫奇帕奇的男生一起将昏迷的埃莉诺送去调养,好在穆迪教授外表看上去疯癫,心里确实有点数,和他说得一模一样,人,下午脓疮和疤痕褪了就会醒,最多休息两天就能痊愈。我在那儿一直守到这节课下课,不得不回去拿书,去礼堂吃午餐,这才带着歉疚依依不舍地离开。
下午除了斯内普教授的课我不敢请假,我又跟宾斯教授和麦格教授请了假,对于后者,我顺带连明天要上的变形咒课也请了假。陪床埃莉诺到晚上六点多,果不其然她苏醒了,我们寝室的女孩子都很高兴,直到宵禁都在陪着她在落地窗前看星星。晚上的星星很美。
我们是完全不懂星象学的外行,自然看不出同一天夜间特里劳妮教授所看到的东西。第二天早上第一节就是她的占卜学,被很多学生诟病为“霍格沃兹混饭吃的第一模范”的奇怪教授,和这门完全颠覆我十二年根深蒂固的自然科学观念的玄学课程,组合起来让我实在无法相信她所说的每一个字。包括她紧张兮兮地来回摩挲着水晶球,瞪圆了三分之二全是眼白的金鱼眼睛,用气音颤巍巍地说,昨夜她夜观星象,看到死亡在城堡上空徘徊不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