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彤喃喃自语,回想起刚到上京城的那晚,从陈妈妈嘴里听到的关于云老板的事迹。
什么云家庶子,什么六成干股,什么一掷千金,全都是在演戏。
谁能想到,他一个间谍头子不好好苟着,反而上蹿下跳,光明正大地勾搭了北齐上京城一票官宦子弟。
如果可以,她真想给言冰云颁一个小金人,再给鉴查院发一个最佳编剧奖。
一个个都太特么厉害了,叶彤只想说一句666
她脸色一变再变,从疑惑到震惊再到恍然大悟,一番操作下来,寒玉被整懵了。
她小心翼翼地问了半句“先生,您这是”
听到这声叫唤,叶彤从自己的思绪中脱离出来,上前一步,张开双手给了寒玉一个大大的熊抱。
“真是太感谢你了”她说着,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而被抱了满怀的寒玉姑娘,虽不知道哪里帮到了叶彤,但是看着她情绪这样激动,也跟着笑了,“能帮到先生,是寒玉的荣幸”
叶彤直直抱了一分钟,才满足地松开人家,然后又拉着她的手,欢欢喜喜地道,“走,给你拿药去”
她说得爽快,寒玉见状,反而放了心,也没问自己帮到了什么忙,乖乖地跟她下楼取药。
叶彤本想嘱咐两句,但是直到把人送到门口,也没说浮梦香的问题。
浮梦香顾名思义就是浮生一梦,凡是闻了这个香,便可自行编织梦境一夜到天亮,其实说白了,就是变相的黄粱之梦,原本费老头都叫它梦丹,范闲嫌弃名字太俗,又给另取了一个,叫浮梦香。
叶彤一开始真的没往这上面想,毕竟这玩意太那啥了,当时阴差阳错搞出来,也没深入研究,就扔在了一旁,谁也没把它当回事。
万万没想到费介会记下丹方,然后还把这药给了言冰云,结果言冰云又把这药用到了畔山林语的姑娘身上,最后又到了她手里。
虽然名为香,其实还是药,俗话说,是药三分毒,言冰云估计也不太清楚剂量,一次用过了头,所以才在寒玉身上产生这么大的反应。
叶彤想着,哪天有空,再把这个香重新调制一番,至少在脉象上,不能给人留下把柄。
要是寒玉早一点来就好了,她也不必去严域那里白白兜一圈。
不仅认错了人,还让人家凭白遭了罪。
她现在经脉损伤,灵力枯竭,就算现在去找言冰云把婚约解除了,也不能立刻动身去北极找神庙。
一步错,步步错。
叶彤站在千金堂的门口,看着对面云意阁三楼的窗户,长吁短叹。
上京城的夜色其实很美,特别是在夜幕刚刚降临的时候,万家灯火升腾而出,那种黑夜和光明交错的刹那,便是人间最极乐的景象,只觉得身处其中,整个人都热闹了。
这和三更半夜坐在屋顶上就着月光看上京城影影绰绰的屋檐瓦舍,那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
叶彤今晚到底是没敢喝酒,昨夜虽然没醉,但是人确实是兴奋地过了头,要不然以她的性格,也不会趴在墙头和人家唠嗑。
今晚是专门为了等言冰云的,她白天忍了一天,没去云意阁找人,今晚上说什么也要把事情摊开说了,不过事到临头,她竟然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叶彤深刻反省了下,觉得可能是早上那桩乌龙案让她产生了心理阴影。
生怕再弄错人,那就丢人丢到家了。
叶彤坐在屋顶上打坐疗伤,大抵是北齐更加靠近北边,所以距离神庙较近的缘故,灵力更加浓郁。
原本以为至少要一个多月才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