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然又消失了
赤拓在三天后才真正确定。无论他如何呼唤,她都不曾出现。
赤拓愤愤不已,这妖女真是屡教不改,总是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玩失踪等下次见面,他一定要好好说道说道。
七天后,赤拓还在安慰自己,上次妖女一走便是三个月,这才七天,不算什么。
一个月后,赤拓有些不安了,每天两三次地吹着笛子召唤。
两个月后,赤拓忍耐即将达到极限,浑身透着杀气。他如今体修小成,杀气形同实质,就连侍候左右的宫人都不敢靠近他五步以内。
这天,赤拓突然冲进皇后寝宫,一把提起环漓,怒声喝问“几个月前,你是不是去见了她”
环漓被他吓得脸色发白,颤声道“是,臣妾并未见到她的真容,只是与她小聊了几句。”
“谁允许你靠近她你和她聊了什么”赤拓眼中满是煞气。
环漓忍住手臂上的疼痛,回道“臣妾,臣妾只是与她聊了聊大王的近况,请她劝谏大王莫要冷落后宫。”
“孤冷落后宫是孤的事,你跟她多什么嘴”赤拓用力将她推倒在地,手臂一扫,桌上的茶杯哐当落地。
环漓身子一抖,惊惧地望着赤拓。她从未见过他如此暴怒的样子,平常虽然威严,脾气却很平和。
“你还跟她说什么”赤拓又问。
“臣妾臣妾说,大王对她颇为倾心,希望她能委身于大王。”
赤拓抬头,胸口剧烈起伏,片刻后,他突然一脚踢翻案几,单膝蹲在环漓身边,勾起她的下巴,在她耳边沉声道“孤若能拥有她,早就立她为后,让她成为孤的女人了皇后啊皇后,你为何如此糊涂后宫那些无关紧要的女人怎能与她相提并论”
环漓神色悲哀,苦涩道“在大王心中,臣妾也是无关紧要的人吗”
赤拓抿着嘴,直直地盯着她。
环漓又道“大王,你留不住她。就算臣妾什么都没说,她想走的时候始终会走的。”
赤拓缓缓放开钳住她下巴的手,站起身,默默朝寝宫外走去。
“呜”环漓捂住嘴,痛哭出声。
大王,你心中只有她,又置她于何地
天上皎月,永远也无法摘入手心,何不回头看看在你身后默默守候的人
赤拓不相信未然就这样弃他而去,始终报着希望等她回来。
时间一晃过去半年,赤拓再也无法安慰自己。
为何要走不是说了要陪他一辈子吗
骗子骗子
赤拓将自己的寝宫砸得乱七八糟,连早朝也不去了,经常驾马独自一人出城去爬山潜水,进行几近自残地训练。
朝中事务被他荒废许久,直到有一天,帝师昌伯来到他面前。
过去二十年,昌伯更显老态,原本挺直的背脊已经弯曲,但目光依然有神。
他对赤拓说的第一句便是“我见过她。”
赤拓猛地看向他,急问道“你何时见过她,在何处见的”
“半年前,她出现在微臣的院子中,向微臣辞别并请微臣照顾好大王。”
“孤毋须他人照顾”赤拓怒拍案几。
“是吗”昌伯静静注视着他,问道,“那大王如今何以颓废至此不上早朝,不理政务,整日失魂落魄,毫无君王之仪。大王,您已过而立之年,不再是孩童了。”
赤拓平了平气,开口道“她跟你说了什么”
“她对微臣说,若大王因她的离开而任性妄为,便让微臣转告您一句话。”
“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