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牛姨的儿子吧,她在公司总提起你。”男人说着就从商务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我是陈启辉,明天娱乐的老板。牛姨在我们公司做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发生这种事我们都很伤心,这是两千块钱,算是我们的心意。另外我个人又加了一千块,希望你能收下。”
“多谢,真的感谢。”郑照没有推辞,直接从陈启辉手里接过了信封,但也没有提一万块钱的事情。
一万块钱对一些人来说天文数字,对另一些人是随手的花销,但对绝大多数人来说,这笔钱尽管不是特别大,但也不是特别小,但绝对不好得寸进尺。牛香兰的病与明天娱乐没有什么干系,没有五险一金也是外派她的保洁公司的问题,于情于理,这三千块钱都是善行。
陈启辉这次过来的目标就是送钱,送完钱也没打算多留,见郑照收下信封,便又说两句关心话,随意找了个借口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前,他不禁又回头看了一眼郑照。世界还真的挺奇妙,牛香兰是怎么出生这样的儿子
郑照见陈启辉离开了,便拿着信封去找医生。等医生开号条子,他下楼去窗口处交钱。
无影灯亮,溶栓治疗进行中,手术安排在了明天。
在拜托两个护士多照一些牛香兰后,郑照给赵博打了电话。半个小时不到,赵博出现在医院门口,拉着郑照坐上了出租车,去往夜色酒吧。
“你只要能带着我过了,我今晚赚到的就全给你,这是绝对的”赵博显得有些兴奋,“这个场子我打听得清清楚楚,就算是五百块钱的台,只要有人点了,小费保守能拿到一两千,出台都是三千起步价,再加上酒水提成,今晚绝对能到七千。”
这个七千块钱是由无数假设条件组成的,但一晚上的时候,也只能试最快的办法。
夜色酒吧是s市最贵的夜场,每个来应征都男模几乎都是在别的场子做过。赵博进门口看到这灯红酒绿,突然就有些怯场,他对郑照说道“我听说做夜场个子最重要,再打扮得好点,会喝酒会做人,就特别的吃香。”
这句话似乎是在给郑照解释,但其实上是给自己壮胆。
星海大厦,陈启辉坐在昏暗的办公室,就在刚刚他得到了一个消息,原定明天要从k国回来跟他们签约的练习生被别人截胡了。
今天还能更倒霉一点吗
先是上班车抛锚,拖车叫了两个小时才到,全公司的员工看着三令五申不准迟到的老板迟到了。而后保洁阿姨突然发病倒在他们公司卫生间里,他们可是做艺人经纪的,这要是被捅出去扣上个草菅人命的帽子,谁能说得清,又只能破财免灾。现在板上钉钉的人都飞了,翻倍开价都不回心转意,天知道对方到底出了多少钱。
陈启辉越想越觉得自己流年不利,要不请个大师看看公司的风水,怎么搬到星海大厦后事事都不顺
去年培训学校争先恐后的向他推荐在训的素人,他还能挑剔一下,谁知道一直做女团选秀的真命天女突然改做男团,弄得好端端的买房市场眨眼间变成了买方市场。但凡能看得过去的练习生就有人抢,有些名气的更是待价而沽。
幸好,还没有提解约的。
陈启辉看了眼时间,站起身稍微活动了一下,就打开办公室的灯,坐回办公椅上,准备和合伙人开视频会议。
“喂喂,能听见吗这破酒店信号不好。”合伙人出现在屏幕里。
“能听见。”陈启辉点了点头,“这次找你是有个事情想商量下。新意娱乐截胡的事情,你是知道的。我在想既然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