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在我额头上画。等一会儿我出去,所有人都会关注我的额头了。”
郑照看着郑蔷的眼睛,郑蔷笑嘻嘻的。
他摇头道“我当时说若画花,必然画蔷薇送你。”
“三哥竟然也是迂腐之人。”郑蔷皱皱鼻子,“我以为三哥行事向来率性而为。”
“我是出尔反尔。”郑照把那枝红梅捡起来,“三妹,你适合红梅吗”
郑蔷道“你画得好看了我就适合,什么衬得我好看什么就适合我。”
郑照把红梅扔给郑蔷,手蘸胭脂道“过来吧。”
郑蔷笑道“我就是知道三哥向来率性,任名教而越自然。”
郑照垂目道“噤声。”
郑蔷连忙用双手捂住嘴,两只眼睛转来转去,等着郑照画梅。
郑照点了一点红艳,然后停了下来,皱眉看着郑蔷。他不是第一次画梅,却第一次自己画梅,没有临摹。
眉黛胶是黑,胭脂是红,以手为笔,他画得细心。过了许久才画好,郑蔷用手想摸,却硬生生停住了。
“镜子,镜子。”她站起来四处乱找。终于在暖阁的一扇屏风后面找到了镜子。
正要要看时,却被郑照阻止了。
“等等,这次不好,重画。”
郑蔷又坐在椅子上。
“三哥哥,你的脸很严肃啊,哪里不好看要重画。”
郑照擦净她的额头。
“太工了。”
“匠气太重。”
这次应该随意些,潇洒一些,他斜眼看了下红梅,信手涂抹在额间。
“好了,去看吧。”
郑蔷惊道“这么快”
郑照点点头。
郑蔷走到镜子前,一枝红梅在额间斜斜,衬得她红唇更加娇艳。
“这次好看。”郑蔷美美在镜前欣赏。
外面大学飘飘,郑蘅取了斗篷来,交给外面的侍女没进来。侍女敲了敲门,郑蔷出去取。
她看着侍女眼睛微睁,不禁笑开了花。
不止她一个人惊艳到了。
“三哥哥,换个斗篷吧。”郑蔷回到屋里对郑照说道。
郑照身上的衣服外面干了,里面还湿着,这样烘烤是干不了的。他接过斗篷道“我先回去了。”
“那好,我也回宴会上。”郑蔷道。
两人一起出门走向朝阳公主,朝阳公主听见门声响动知道有人出来,她却没有马上回身,而是等着他们说话。
“多谢公主。”
“多谢公主。”
郑照郑蔷异口同声,少见的默契。
朝阳公主转过身子看向他们,入目先是刺眼的大红。正室妻子可以穿红的,青楼花魁可以穿的,妾是不能穿红的,妾生子可以穿红的。
郑蘅的斗篷是大红色,现在穿在郑照身上,就像他抱的梅花。
朝阳公主道“从正门出去。”
来去都要堂堂正正,遮遮掩掩才更惹人臆测。
郑蔷道“我和姐姐回去宴上。”
朝阳公主闻言看向她,额间红梅明艳,正如他怀抱的红梅。
奇淫技巧,玩物丧志。
朝阳公主道“去吧。”
郑照从正门出去,郑蔷和郑蘅一起回到了宴上,朝阳公主等暖阁收拾完才走。
为何男人有家室显贵色娇妻,还要冒着染上花柳病的风险走马章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