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疙瘩,阿武嘀咕,跟在顾宪之身后去了外书房。
“这位夫人的病拖得时间太长,一直又没有对症的良医良药,也是耽误了,所幸还有救。老夫看她发病的骨节刚刚开始增变,压上去有刺痛感,料想发病不超过十年。老夫举荐一个人,每日来为夫人针炙热疗,坚持年,根除大有可能。我再隔两个月换个方子,让她早晚服下,切记,一定要精心养护,逢到天气突变忌寒忌冷。用药是一方面,保养也很重要。”王太医边说提笔写药方,写完后交到顾宪之手里。
一转头,莫青青一双清澈如溪水的眸子盯着他不放,王太医都被逗笔了“姑娘真是孝心可嘉,放心吧,你娘的病老夫说有救,肯定会好起来。
莫青青终于不盯着老太医瞧,其实她刚才有好几次想开口问,都被顾宪之用眼神制止。她本来不觉得没什么,被他一双幽深无比的眸子盯着,又觉得自己多嘴像是犯了多大的罪过似的。
“多谢王大人。”莫青青真心实意行个福礼,从书房告退出来,临走前眼角扫到顾宪之坐得极正,低头拨弄手里的茶碗,长长的手指划过碗沿,她想起了什么又说道“也多谢顾世子。”
顾宪之像是没听见她说话,一直低着头,直到人走远了,书房里只剩他与王太医两人。
王太医也拿起茶盖撇茶碗里的浮茶,抿过一口后,如一个温和的长者一般说话“顾世子,可否让老夫看一眼你的伤腿,说不定还有治愈的机会。”
顾宪之一边嘴角微不见向上勾了勾,“好”
他撩起锦袍,脱下套在鞋上的皂靴放开裤腿,两下卷起裤腿到膝盖处,将受过伤的左腿搭在眼前的几案上,小腿骨上一块狰狞的伤痕赫然在目。
王太医向前探看,手挨到骨头断口处,惊得站起来。
“这这这”他指着顾宪之的伤腿问,“怎么伤得如此之重。”
“一时不察,叫马踩断的。沙场上刀枪不长眼,丢掉性命都不稀奇,何况一点小伤。”顾宪之轻描淡写道“也并不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