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安侯笑着点头,顾家老二是个好孩子,懂礼数还有上进心,可惜不是世子,他的心思已经拐到别的地方去了。
顾宪之坐在椅上,和周遭的人故划出一条明显的界线,显得格格不入。他不做客套直切主题,“祖父命我来提粮,这是花押请莫指挥过目。”一封文书顺着他的手指推过桌,手指修长倒不像是个武夫。
莫达打开纸细看,老侯爷顾山、兵部、还有监军的花押都在,调粮千石,几乎是平泉库存军粮的八成。
这会子的莫达像被人放在火上翻烤,他前头还在隔岸观火看宁安侯的笑话,转眼间轮到自己被人逼得手忙脚乱。
“世子要提粮也不是不可行,今天天晚了,明天我亲自带你去。”莫达心里盘着九九,能推一天是一天。
“就今晚。”顾宪之眼皮都不抬,语气不容拒绝。
莫达向宁安侯求救,说好达成同盟,不能见死不救啊
“贤侄,你也赶了几天的路,不妨先住下,明天再办公务。”宁安侯自恃底气足,唤一声最贤侄并不过份。
顾宪之轻轻抬起眼皮,神情十分冷淡,“侯爷,等我办完公务,咱们再说私事,军情刻不容缓。”
一句话堵得宁安侯无话可说,其实从顾宪之刚露面,他嗅出些味道,老侯爷一手调教出来的孙儿,脾气也和他同出一辙,鼻孔冲着天牛轰轰的谁也不放在眼里。
无奈,宁安侯只有向顾意之求助。
姨丈玩什么把戏,顾意之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更不能帮着他去拆大哥的台。
所以,他勾头对着地砖发功,装没看见。
顾宪之目光在屋中几个人之间游离,很明显,莫达和宁安侯私底下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出乎他的意料,却又在意料中。
他死后能重活一世,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