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心里再怎么焦急,他们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很快在他们前面的就只剩两个人,同样是一男一女,看起来像是一对夫妻,这二人推着一辆平板马车,车上摆了三个大缸,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
一个守卫拿着苏钰的画像,对照着那男子足足看了三遍,又去看那女子,也是仔仔细细比对着,看完后,他把画像简单收了一收,对着旁边的另一个守卫点了点头。
那守卫的穿着与其他守卫有些不同,正是苏家统领的制式,他先是走到马车边,问道“里头装着什么”
推马车的男子连忙回答“都是自家酿的酒,您可以打开来看看。”
统领便不再理会他,一个一个将车上的三口大缸都打开来看,看过后便点了点头,对守在正前方的四个守卫一摆手“放”
那一男一女不敢耽搁,匆匆忙忙推着马车出城门。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叶安仪与祁远快速对视一眼,只能推着驴车上前。
拿着画像的守卫依旧是照着画像仔细比对,叶安仪二人的注意力都牢牢地放在那个统领身上。
在守卫比对的同时,统领已经走向了他们身后的驴车。
不重的脚步声仿佛正敲打在叶安仪与祁远的心上,统领每走一步,他们二人的心跳便加快几分。
他们车上整齐摆放着五个大木筐,摆作两层,下面三个,上面两个,每个筐里都堆满了各色蔬菜,绿油油的菜叶子从筐里冒出头,别人一眼便知这大筐里放着什么,所以这回那个统领也没问,直接朝驴车走过去。
五个木筐,从外表看没什么区别,然而叶安仪和祁远却明白摆在底层左后方的那个筐里放的可不是什么蔬菜
统领的手已经挨上了菜筐边缘,他似乎是想将里面的菜都倒出来,然而他的手还刚拿起一颗白菜,旁边突然传来一股巨大冲击力道,他一时不察,竟被人推开了三步远。
气氛一下紧张到了极致,原本查人查得有些烦闷的守卫们见到这变故,顿时神色一凛,“刷”得一声便将身侧的剑抽了出来,目光凌厉地盯着叶安仪和祁远。
叶安仪将那统领推开后,便紧紧抱着菜筐不撒手,同时她惊恐地四下张望着,又是警惕地看那统领,又是满脸无助地看向祁远,她嘴里“啊啊”地叫着,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又不会说话,四周守卫的杀气令她瑟瑟发抖,但她抱着菜筐的力道却一点没松,明明眼底都是害怕,却还是警惕地盯着那统领,似乎是生怕他把这些菜抢走了。
祁远福至心灵,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叶安仪身边,急匆匆地扯了她一把,但似乎是叶安仪抱得实在有点紧,他竟没能将她扯开来。
祁远便急了“松手快松手啊臭婆娘,老子要被你害死了”
叶安仪脸上的表情有一丝迷茫,但不管祁远怎么扯她,她都抱着菜筐不松手,她“啊啊”地大叫着,似乎是在骂祁远,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辛辛苦苦种的菜都要被别人抢走了,祁远不仅不帮她,还要帮着别人抢。
祁远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转身就朝那统领跪下了“爷,您可千万别误会,我们家这婆娘脑子不好使,转不过弯儿来,以为您要抢菜呢这傻婆娘脑子一根筋,别的都不看重,就把这一车子菜当心肝儿,我们家上下都指着这些菜活命,您别跟她一般见识,您这一身行头,我们就是种上一辈子菜都买不起嘞您一看就不是抢菜的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