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士醒了的消息,就变成了一阵令人喜悦的花酒是真的。
真是池面带来的错觉呢。
紫藤缘木而上,条蔓纤结,与树连理,瞻彼屈曲蜿蜒之伏,状若片片碟舞,有若浪花于波涛间。
蝶屋的周围总是种满了紫藤花,镜花伤仍未好,浑身乏力的很,每日也只是喝药赏赏风景,然后倒头便睡罢了,他本来面无表情的时候尽管年纪尚小,但是压迫力十足,如今身无二两肉的样子,加之刀不在手,让他看起来柔和多了也可爱多了。
本来因为他身上那层煞气而不太敢接近他的蝶屋姑娘们,在发现镜花其实比她们也大不了多少,不如说还小之后,便常常在午休的空闲时和他说说话。
说些阿玖开始学习和忍一起制药、蝶屋又来了某个病人、病情状况,这些琐碎而有些无趣的东西,镜花都听得很认真,没有人帮忙梳理的呆毛翘起,头一点一点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
明明他之前是那么的有魄力,现在却好像也没有因为病情而显得烦躁不安,这些她们见过许多的表情,反而很喜欢一看风景就是一个时辰半个时辰,直到蝶屋的姑娘提醒他不要还受着伤就吹风,或者是十五小姐从窗外看见他,在霸占镜花的怀抱的同时关上窗户。
他好像总在漫无目的的想着什么,显得沉静而又寡言。
他在想什么
直到泉镜花转头过来神崎梅才发觉自己居然问出了口。
啊我居然问出来了她半是懊悔半是期待,是不是在想阿玖呢
没想到镜花答的很快,几乎是毫不犹豫。
“无一郎哦。”
啊
“时透无一郎,”神崎梅不知道自己是否看错了眼,仿佛有极快的笑意从镜花的嘴角划过,“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天才,将霞之呼吸用到了极致的人。”
“我不知道我们算不算是朋友,不过应该是我单方面崇拜他吧。”镜花感慨道,一提到时透无一郎他的话就情不自禁的多了起来,“他是一个坚定的、不会动摇的人。”
“他的刀纯粹到了极点,而我对月呼的新型有了一个想法,心里就忍不住想到了无一郎的刀。”
神崎梅有些犹疑的想,剑士之间都是这样的吗
她没有听见想要的回答,看见镜花坦荡荡的表情却也觉得理所当然起来。
或许这就是剑士之间的交流方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