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上有很明显的,极为纯粹干净的孩童的气息,一双眼睛黑的发亮,嘴角挂着甜甜的笑涡,当她这样孩子出现在人的视野中,可以描述她的,无非就是可爱与幸福这样的词汇了。
她的眼里仿佛有什么极富感染力的光,除却一些撇过头无视她的人,大部分的那些表情冷凝的镇民也会在经过她身边时,软声细语几句,女孩的笑脸盈盈,空气在经过她周身时都会刹那间收敛起冷芒,然后穿梭过,冰冷依旧。
这种奇异的违和感,让镜花眼睛闪了闪,转身进入了这个镇子。
让人意外的是,当他前往旅店打算住宿的时候,老板娘却没有秉持之前街上令人心悸的沉默态度。
她抬头看了一眼泉镜花,然后停了一两秒,像是在思考什么,然而这并没有使她做出什么惊骇世俗的举动。循规蹈矩的问他住房需求,比起寻常客栈的热情,她也只不过是在说话时显得言简意赅又泾渭分明罢了。
泉镜花住到了这家客栈最好的房间,当然,柔软的床铺是一个方面,另一点则是为了高处足够开阔和全面的视野。
泉镜花小孩子的模样意外的没有得到任何多余的问话,并不是如同街上见面的镇民一样的冷漠无视,当然,年长一些的大多是这幅仪态,那些更加柔软一些的女性则是陷入了某种属于她们不为人知的思考模式,看他一眼,转而又低头思考半响,一时间也没有上来询问。
这里简直处处都泛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不适感,那就像把一个人类放入一群外貌相同,但是内核构造截然不同的外星人之间,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诉说着不对劲,泉镜花下意识的想要摩挲自己的剑柄摸了个空,才想起来自己拜托十五小姐带着他的日轮刀了。
他疑心那五个丙级剑士的死亡,故不想暴露自己鬼杀队队员的身份,事实上,尽管没有多做描述,镜花现在确实是身着珍珠白的和服,外面套着一件淡蓝色的羽织,恍若离开家长自己外出的孩子。
这里的干净的不像话,分毫没有鬼的气息,可又处处透露着奇诡。
对于镜花来说应该不存在晚上放血引不出来的鬼,但是这里不详的风貌,让他的警惕心紧绷到极点,各种气息感情混杂在一起,一时间只觉得头脑都昏昏沉沉。镜花感觉自己的情绪波动非常异常,原本平静的心率不知为何杂乱无章,可是又分明没有任何血鬼术的痕迹,只好暂且深呼吸押下这种情感。
他并不打算去询问任何一个镇民,尽管这样的臆测是非常失礼的,但是他不想在情报收集中听一耳朵真真假假的谎言。他如果贸然去问有没有人消失,那他隐瞒身份也就毫无意义了,如果反遭到陷阱从未遇到过的情景,从未感受过的氛围,从来没有体味过的异常,如果是聪明如太宰治,他恐怕已经在细枝末节处推理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吧,镜花没有这样见微知著的能力,只得如往常般在镇子中乱窜,用自己优秀的地形记忆能力,背诵下来这里的每一条路。
偶尔有一些人家会摆放佛像,但是也只是正常的祭拜罢了,观世音慈悲的脸庞没有镜花曾听一些前辈说过的,会伪装成神佛的鬼怪的影子,这里甚至连祭坛也没有,林子稀疏,小溪蜿蜒其间,他也逛到了几条暗巷,地面脏污,爬虫众多,几个乞丐沉默的行乞,正常的仿佛就这个镇子从未有鬼的消息流传处。
可这里却死了整整五个丙级队员。
镜花靠在树旁,看着流动跳跃的溪水,心情却愈发下沉,他又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