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的刀不同于寻常鬼杀队剑士的打刀,他的刀身长度要稍长一些,在此之上又另外要求再追加了一把短刀。
一把长刀,一把短刀的奇特搭配在锻刀人处也算是少见的了。短刀就干脆连鞘都没有,轻薄而锋利无比,隐匿于袖口之间,若是在战斗处静静划出,肯定如毒蛇露牙,嘶嘶声处处是夺命音;打刀则重上几分,用起来却相当趁手,在镜花的手中如若己身。
听闻是给传承几乎断绝百年的月呼使用者锻的刀,带着奇怪火男面具的男人兴奋到眼神都要贴在镜花的手上握着的刀上。
那确实是漂亮的刀纹,在莹紫色的刀身打底下,边缘逐渐勾勒出不规则的缺月形状,远远看去却又意外的和谐,好像十二个月相相继交替出现一样,令人不禁屏息。
想到锻刀人的激动样子,泉镜花就不禁回想起他走的那天我妻善逸的好磨歹磨,真是震天动地的哭嚎声啊。
最后还是狯岳提着善逸的后领把他带走的,啊,前提是善逸被一个暴栗打晕了。
他是不是该偶尔给他写写信
算了,那小子一定会得意忘形的。
胡乱思考了一晚上,半梦半醒间镜花居然也勉强睡着了。
天亮时分,让人有些害怕的生物钟,在六点钟准时让镜花清醒。
清醒也说不上,反正他面无表情的样子足够让在他没睡醒时也显得分外冷静、理智。坐在廊边,无声沉默的少年仿佛一幅静态的图画,自然而然的在庭院矮树、小池落石的底板中,占据了最亮的一个角。
十五小姐从房顶上飞下来,打破了静态的图画,稳稳的落在了少年的一边肩膀,当然,于此同时少年已经微微偏头,看向了她为了防止自己被少年惯坏,十五小姐现在每天坚持自己飞行、当然如果少年想抱抱她,她还是会勉强同意的。
她极富人性化的将镜花刚睡醒还有些蓬松杂乱的发用喙理顺,嘎吱嘎吱的开口“镜花下一个目的地是长乐镇长乐镇这个镇上已经消失了五名丙级队员请速速前去灭杀恶鬼”
镜花站起身,淡蓝色的羽织被好好的清洗过了,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皂角味,腰间挂着的日轮刀在起身之刻发出轻微的磕碰声,此刻他离那些平凡人家的庭院又很远了,宛如收鞘的刀展露了一点一星的锋芒,两者截然相冲的气质营造出了强烈的反差感。
双鬓鬈发斑白的夫人,在镜花的身后鞠了个躬,一如她们对所有即将出任务的鬼杀队剑士。这其中有的人回来了,有的人则再也没出现过,她们是被鬼杀队所救的人家,纵使没有战斗的能力,但是她们会永远揣怀着真挚的祝愿,对每一条踏在恶鬼灭杀道路上的猎鬼人。
“祝君,武运隆昌。”
镜花恍然想,他就是为这些人而战斗的啊。
长乐镇可不像它的名字描述的一样,和乐安康,不过或许取这个名字的本意便是为了追求这一点也说不定。
时候既然是初春,雪融没有让生机从枯木上焕发,反倒是融化开让地面房屋濡湿,显得黏腻而阴冷而这分明又是一种错觉了,天气又阴晦了,冷风吹动羽织,呜呜的响,让羽织下的刀若隐若现,半明半暗的天底下,横这这座萧索的荒村。
说它是萧索分明是极为不妥当的,他们的房屋比起一些深山老林分明显是坚固而敞亮的的,但却,没有一些活气,几乎人人都是面黄肌瘦而衣着破烂的。
事实上,不谈镜花和这些镇民,单是他们镇民之间就隔膜冷漠的可怕。每个人相擦而过,不留只言片语,不纠缠碰撞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