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不知道之前在自己背后一推的力量是不是夜叉白雪。
他曾在心底默念那个名字,可是一如镜花初来时,心底一片空荡,没有声音回应他。
既然是暂时毫无成效的,那不如就姑且将他放下吧。
毕竟,他过去也不曾依赖过它半分。
入山有多少人,出山时就有多少,在一团的狼狈当中,镜花灰扑扑的衣着也就不是那么显眼了,这个杀尽了一座山鬼的少年此刻几乎没人认得出来。
他不动声色的将自己与人群隔开,为了防止羽织再被弄脏,他就抱着蓝月亮的衣服默然的站在一边,看起来弱小又无害。
入山前曾见过一面的产屋敷家的两个孩子,好像七天内一直站在这里一样,无论是身形、仪态,还是表情、语调,都不曾有任何变动,只是在见到下山的人数之后克制的浮现起了一层讶异。
他隐匿气息的能力是中原干部亲自称赞过的,虽然他当时并不想要这些称赞,但是这也说明了他技巧是学的到家了。而此刻那两个头发一白一黑的身着和服的女孩却敏锐的关注到了他,甚至于,还露出了一个浅到几乎是一闪而逝的笑容。
不愧是主公大人的孩子,在敏锐这一方面和主公真是一脉相承啊。
听着两个年岁不大的孩子不卑不亢的讲述着鬼杀队队员的配备,镜花忍不住想着,主公大人幼时也曾担任过这样的工作吗
像个小大人一样,一本正经的面对着一群比他高上少说有两个头的鬼杀队队员讲述规则。
镜花平静的面容肉眼可观察到的柔和下来,他似乎总对这些小孩子抱有非同一般的宽容,当然,这个小孩子是镜花认为你是小孩子,不然以我妻善逸十三岁高龄怎么还可能享受师兄的温柔摸头。
每个鬼杀队队员都是配有鎹鸦的,但是据说因为每只乌鸦都极通人性,所以也性格不一,有的甚至会和主人处于欺压与被欺压的关系,但对于有些主人是颇有个性的鬼杀队成员的鎹鸦来说,他们还得小心自己的鸦生安全。
在镜花和天音夫人一行赶路的时候,就听闻了时透无一郎的鎹鸦因为无一郎一直想把他拔毛煮了吃而每次都飞的很高,坚持与无一郎保持安全距离。
啊,不愧是时透无一郎,连面对鎹鸦都与常人的应对方式完全不一样,这就是天才吗。
镜花在和自己的鎹鸦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就那么不太合时宜的想到了时透无一郎的所作所为。
拔毛、水煮、咳。
看着乌鸦骤然炸起毛来的样子,镜花歪头,原来鎹鸦还能感知到杀气的吗
那只体型比起别的鎹鸦来说明显小了一圈的鎹鸦,能看出来是位乖巧而又有责任心的乌鸦,尽管在上任的第一天就被主人想着煮了也乖乖的停在镜花的手臂上,任凭镜花把她炸起的毛一根根捋顺。
然后她就听见她长得还算清秀可爱的主人魔鬼一问“请问,我可以叫你兔子吗”
兔个头啊我是乌鸦啊,我有自己的名字啊不要这么随便啊
“不行吗那叫豆腐怎么样”
你是真的想吃了我吧。
作为一个高阶知识分鸦,鎹鸦小姐忍不住开口,想着自己的主人被吓一大跳的模样“嘎、我叫十五、十五。”
“你叫十五你好十五小姐,我是泉镜花,请多关照。”
一板一眼,超级平静。
啊啊啊你个人类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