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镜花大概是迷惑的眨了眨眼,血液与痛觉离他远去,此刻的街道繁荣依旧,他的耳朵里虽仍是嗡鸣一片,分明听不见外边是如何的喧闹声响,他却仿佛眼前是一片红黄街景,繁冗的人群中妻子丈夫相依说些温情软语、少女们聚成一团像叽叽喳喳的灵雀儿,男孩儿们勾肩搭背打着趣渐渐走远,他与某人牵着手。
是这样吗
鬼舞辻无惨看着约莫是已经开始神志不清的镜花,怜悯的施舍了一个眼神,却没有再下手了。这大约是因为镜花本就活不过半个时辰了,也盖因,他望向那片繁荣街景时的那种沉静的、却炽热无比的渴望,极大地愉悦了无惨。
啊、啊,死在永远都得不到的渴望中,却连一步都无法再走了,鬼杀队的疯子这样死去也不错啊。
这样的死法真是太美妙了
鬼舞辻无惨此时仍然是用那副端庄的、带着虚假温柔感的脸庞微笑着,哪怕愉悦已经涌遍了他的四肢百骸,甚至让他都开始有点想要颤抖起来了。
“鸣女。”
无惨身上的衣服已经因为伸出的荆棘而翻涌开,但是极大的愉悦让他没有在意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品味着这种感情,他背过身走向巷子的尽头。
空间系的恶鬼长发遮眼,手抱三味线、低顺的在鬼王面前垂下了眼,几乎是铮铮作响不过两下,无惨消逝在了原地。
人群繁荣依旧,阴冷的巷口却仍旧是那幅不变的模样,他们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永远都是见不得光之人的罪恶温床、是无趣淫秽之人寻欢作乐之地,是像他这样个孩子死去之地。
镜花咳嗽两声,气管好像被淤血或是脏器的碎片所堵塞,这一咳就让整个身体都被剧烈的咳嗽所牵动,但哪怕是这样剧烈的抖动,他也只能发出低哑的气音。
拜托、拜托
镜花想起了他过去所生活过的地方,或许对他来说那根本不能成为生活,只能说是可悲的苟且罢了,他与野狗争食,抵死守着最后的底线、不去杀人。
但是他最后还是满手血腥、没有坚守自己想要坚守的原则、没有守护本可以守护好的人、就连一个最最普通的约定他都没能遵守。
就是因为他是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无望的迷犬,愚蠢的、自视甚高的、不自量力的异类。
所以他会总是不断地失去、不断地一遍遍的踟蹰与徘徊。
我又什么都没有做到吗,主公大人
我辜负了你的期待吗,师父
我弱小的让你失望了吗,水月
我、有用吗
谁都好,可以回答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