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样的雪中出现一个孤身一人穿越雪地的男人,竟然也不显出奇异。
他面无表情、发极黑,眼又极蓝,薄薄的唇不张也不抿,身披一件玫红色的羽织,从颜色看或许是偏女气的,但仅仅是凝视他着便让人感觉到一种冷冽漠然,这样的男人或许正是极适合雪的。
然而,他行杀鬼事,刀柄震落与雪与血交叠混杂开的液体,富冈义勇收刀入鞘,这一片的大地全然落满了雪花,如此荒凉之地,却寄存着十二鬼月。
而知道此刻,分明是极白的雪上,才有身影宛若幽灵一般出现,声音也带着丝丝寒气“富冈先生。”
镜花的半边羽织不小心被溅了半边血是穿不下去了,于是便抱在怀里顶多充作暖袋,他看着毫发无伤的义勇,真情实感但面无表情的夸赞道“富冈先生真的很厉害啊。”
早就听闻过富冈先生是柱当中防御型最强的,果然名不虚传。
不过说起来水之呼吸加上延伸,不算上香奈乎一共出了三位柱,而雷呼只有一个延伸呼吸的宇髓天元是音柱。这样一对比,镜花心里暗暗想道,要给善逸狯岳加训了。
“富冈先生,”泉镜花和富冈义勇勉强算是同路,他瞥了一眼挂在腰间的打刀,“水呼的极致和通透世界有些相似,您可以和我展示一下吗”
富冈义勇的步伐不停,他好像回头看了一眼镜花,开口惊人“别浪费时间了。”
他缓缓吸了一口气“如果想看水呼的极致的话,去狭雾山找我的师傅鳞泷左近次或者去找锖兔吧。”
像我这样的人,根本算不上水柱。
镜花看着富冈义勇的小半张侧脸,捕捉到了什么一闪而过的情绪,然后便又是无波无动的平静水面。
不、富冈先生已经修炼到了极致啊,但是他本人为什么不这么觉得呢
镜花感到很困惑。
我是被讨厌了吗
“等等、”富冈义勇在镜花离开之后,突然反应过来,他没有和他说炭治郎他们的事
雪啊,洁白的掩盖了一切。
就像是复刻一样、悲剧从这里开端。
从屋内渗出的血迹,浓郁而刺鼻的恶臭味,以及唯一仍有余温的妹妹。
幸福的生活从这里中断。
带着日轮耳饰的少年竭力背着昏迷的妹妹行走在雪地当中,雪实在是下的太大了,他的腿埋在雪堆中,每一步都是拔起和重新没入,显得颇为艰难,但是顽强的意志让他即使内心被恐惧和不安所侵占,也一步步地下山去寻求生机。
但是他的血亲却生出了尖牙与鬼爪,被饥饿折磨的失去理智,企图杀了他当做食物。
或许是太过滚烫的泪水,祢豆子唤回了自己的意志。而他遇见了一个强大的猎鬼人,并且被引荐给了培育师鳞泷左近次,前往学习杀鬼的技巧。
狭雾山所在的周边地区并不积雪,但是温度却也符合冬季特征,不过对于修习呼吸法的人和运动起来的火气正旺的少年来说是感觉不到寒冷的。
炭治郎背着箱子跟在水纹状羽织老人身后,被老人没有减慢一分的速度给折磨的上气不接下气。
这种速度、这个人都不会累的吗
约莫直到黄昏逢魔时节,才隐隐可见房屋的边缘,炭治郎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就看到了一柄刀光从头顶越过。
为什么这个场景有点熟悉
少年的腿已经酸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