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女子,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比自己漂亮武功还比自己好的“情敌”毫不客气地抽了脸,这样的折辱让谢姚羞愤不已,恨不能当场杀了姜晴。
姜晴却只回她一个眼风“谢姑娘若还一心想毁我的容,我也一定奉陪到底。”
童萌怎么办,女主好像有点帅
谢姚没动,谢谙却突然出手。他的身形很快,似是只在雪地上轻轻一扫人便已到了姜晴身后。姜晴的反应也快,一个下腰软剑立时游去,几息之间两人已过了数招。
谢谙没用任何兵器,徒手对姜晴软剑,左右突击贴近姜晴,不让她有闪身远攻的机会。
姜晴的剑法施展不开,不由眉心微蹙。
谢谙轻笑,掌风自姜晴腋下穿过,目光在她胸腹间流连,看得姜晴大怒,曲肘撞向他喉口,却被其闪身避过。
“蹭”的一声剑鸣,是接了庄主示意的卢飞拔剑而出,接下谢谙招式,代替姜晴与之缠斗。
安陵辞没动,谢鹤眉也没做声,由着院中两人打得热火朝天。
呵,这是踢馆来了。
童萌看向谢谙,此人目光猥琐招式阴狠,不怕他与卢飞缠斗,就怕他使阴招。
在姜晴的软剑之下,谢谙还算游刃有余,能寻到近身攻击的空隙,但对上卢飞就没这般容易了。卢飞的剑如同他的人,没有什么复杂花哨的招式,起承转折之间干脆利落,剑剑直击要害,谢谙在他的剑下几无还手之力,只一个劲儿寻隙躲避。
然谢谙却是半分窘迫也无,甚至还扯出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在卢飞又一剑当胸时,谢谙忽然按向腰腹,腕间一甩,一条黑色长链便卷上了剑锋。
他的兵器,竟是一条黑链。
童萌有些意外,浔阳剑庄当年不是以剑法闻名么,怎么现任庄主的儿子却是个使链条的
然黑链对上铿锵长剑却是另有一番优势。
卢飞的剑法大开大合,黑链却是无孔不入。谢谙一扫之前的退避之态,手中长链如黑蛇游走,劈得周围树枝尽断,残雪簌簌而下。卢飞立时调整步伐,剑意捕捉黑链,谢谙却仿佛正等着这一刻,眸中霎时一暗。
腕间一抖,那柔弱无骨的黑链突然嗤啦作响,一节一节拼接挺立,每节缝隙处都伸出倒钩,更添锋锐。
链尾甩到卢飞眼前突然多出一节,倒钩刺出,夺人血色。若非卢飞身形快,立时退开半步,只怕脸上当即便要挂了彩。
再定睛细看,那黑链竟已组成一柄漆黑长剑
谢谙轻笑,没给卢飞喘息的机会,一个健步欺身而上。卢飞眉目一凝,手中剑势陡然凌厉,两剑相撞,剑气扬起一地残雪,仿若霜雪新至。“咔啦”一声,黑剑被折成两段,谢谙接下断剑,链条重新组合,竟连成两把短剑。
卢飞腾身而起一脚踏在短剑之上,回身一刺。同时谢谙左右剑花共挽,双剑齐攻。
残雪落尽时,谢谙的短剑在卢飞胸前交叉,而卢飞的剑已刺穿了谢谙的衣领,剑气拂过,在谢谙身后划出一道深深雪痕。
安陵辞轻啧一声,君拂歌的两个手下同他们庄主一个性子,自诩正道人士做什么都留有余地。同谢谙这样的人交手还用君子之风那套,明明五十招之内就能分出胜负非要拖到现在。方才那一剑气势惊人,留下谢谙一条胳膊不成问题,却偏偏只刺穿了衣领。
榆木脑袋。
谢谙低头瞧了眼破了的衣领,目色一深“素闻表哥剑法卓绝,谢谙有意讨教。表哥可别再让一个下人欺负我了,瞧,我衣服都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