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言极少能旁观应皇天的糗事,尽管应皇天对梦霞过于无动于衷,没有半分“糗”的影子,但也不妨碍他看乐子的行为,这时见梦霞转身入了内,他连忙收起嘴角的偷笑,重新换上一副正经的表情跟着走了进去。
“蒲瑶,奉茶。”梦霞最先入内,最后入席,等蒲瑶为三人一一上了茶,她将人屏退,便言归正传道“你们来的并不快,我本来还以为会更早。”
一句话挑明了她对二人的来意心知肚明,于是观言也不再绕圈子,直接问梦霞道“那么想来嗟丘和奢生便是占梦大人的杰作了”
“不错。”梦霞挑眉,并没有掩饰的意思“杰作谈不上,这只是我的看家本领。”她说着还不忘向应皇天勾去一眼,“能被你们猜到,看来也不是天衣无缝的。”
“那恐怕是大人并没有真的想要做到天衣无缝吧。”观言道。
梦霞没有回答这句话,而是道“具体是如何做到的对二位而言并不重要,我也不会多言,但是你们既然找上了门,我想我还是需要支付一些封口费的,或者说委托费。”
“怎么说”这观言倒是没想到,但若是把这一整个事件看作是由梦霞委托他们去调查的,反而顺理成章了。
“简单来说,我一直在暗中调查母亲的死因。”对梦霞而言要说出这件事来并不容易,可面对能帮助她的这二人来说,却也必须开这个口,但她仍是说的万分艰难“她的死因十分离奇,全身血液不知去向,还有她的头不翼而飞若非母亲身上有特殊的印记,我都无法确定那是我的母亲”
这话一出口,观言半晌无言,一方面他同情梦霞的遭遇,另一方面,他难以避免地想起了类似的情形,却不知是不是有所关联,可此时显然并不是能拿出来讨论的好时机,于是只能暂且放一放。
他的对面梦霞紧握茶杯,指节都泛了白,这是一直以来纠缠她的恶梦,她从不敢轻易回想起,更遑论用语言将它说出口。
过了好一会儿,应皇天忽地问“此事你如何联系到晋国”
梦霞松了松手劲,抬头看向应皇天道“不瞒应公子,我们占梦世世代代都能以梦为占,我一直试图在梦中占卜出凶手的下落,那位奢生便是经由我的梦境所示,换言之,观大人所梦到的,一半出自我自身的梦境,一半经由我所编排,在此之前我跟你们一样,不知道会发现些什么,所以我一直在等待你们的到来,尽管在你们查明一切的过程中梦境陆续给我提示,可是我依然不清楚到底发生过什么。”梦霞开诚布公地道明了因果。
“那么,那具尸体也是你所安排”
“不错。”
“平阳城里那个当铺掌柜的梦境呢”
“跟我有关。”
“这么看来,你并非不清楚发生过什么,而是希望还有些什么。”
“不错,我甚至知道你们到手的那份图纸和记录,甚至还有一些尸体也因你们而失踪,但也仅限于此,内容自是一概不知。”
“占梦看来比我所想的范围还要大得多。”应皇天似是也不曾预料地道。
梦霞却垂下眸轻声说“我不求别的,只是若你们觉得此事与我母亲有关,那么我希望你们能将我当作是委托方,我想要知道所有细节,若是完全不相干,我不看图纸也无妨,但无论是哪一种,你们奔波一场,我可以答应你们的任何要求。”她将选择权交给应皇天和观言,事实上她并不奢求能一下子就找出真凶,可她不想放弃任何线索。
坐于她对面的应皇天和观言闻言对视一眼,由观言点头说“是不是线索并不能交由我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