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知道该找哪个出来才好,就好比这个嗟丘,眼下事情已经解决了,它看来就好像只是个引子,那么再回去讨论它似乎并没有意义。可是如今被应皇天提了出来,观言自是立刻附和,只因他觉得如果不是应皇天有什么猜测或者结论,并不会把它放在头一个就拿来说。
“据说你们巫祝在祝祷之后,紧接着就会将祷词烧给接受祝祷的神明。”应皇天忽地又说了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事,观言虽是不解,依旧回答“不错,既是祝祷,那么祷词便有祝福的力量,被念出来是一部分的力量,而写于符纸上的是另外一部分的力量,这一部分也要一并献给神明,便是通过焚烧的方式。”
“若是如此,那么我觉得嗟丘的由来就能够解释了。”应皇天道。
“嗯”观言仍旧无法将这两者联系起来,他看着应皇天,只觉得万分好奇,又带着学习的心态,因为应皇天都举出祝祷的例子了,可他作为正统的巫师,竟然还无法领会,实在太不应该。
“嗟丘应该是用了焚烧的方式,连通了奢生和你的梦境,而且我猜测这种被焚烧的文字也有某种规则,正如同你们写的祷词带有某种力量,普通写下来的文字焚烧应该起不到相同的作用。”应皇天说道。
观言闻言像是突然开窍了似的,他“噌”的一下坐直了,喃喃道“经由焚烧传递确切的文字,正好奢生是平山神,但这必须要有一个媒介,而且这样一来,奢生入梦就不再是单纯的梦境了,这的确能解释嗟丘的由来,否则奢生不可能对嗟丘完全陌生,至少在最后他找回身体时,总该想起嗟丘才对,可是在梦中他只是跟我道了谢”观言飞快地将几次奢生入梦的情形在脑中过了一遍,这几次梦境因为多次的谈论和回忆变得比寻常梦境要清晰许多,可是梦境终归是梦境,想要通过回忆梦境来判断是否有媒介的存在,基本没可能。
“我们去问问她不就好了。”应皇天唇角勾了勾,淡淡道。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观言在应皇天说出“焚烧”联系到媒介之后,那个作为“占梦”的女子梦霞自然就浮现在了脑海里。他可没忘记在最初的最初,正是拜托了她来为自己占了一梦的。
“可是我们之前也找了寞公子来问过,而且讨论过梦是不能被操纵的。”观言却道。
“当时只说寞无法操纵,并不能肯定占梦也一样不能。”应皇天提醒观言道“实际上那时我就让你去找她了,不是吗”
“唔”观言无法否认。
“怎么觉得好像从那时起,你就有些排斥去见她呢。”应皇天语带调侃地轻言。
观言面色微窘,总不能说是因为应皇天的缘故吧,那梦霞几次通过他找应皇天,让他有些疲于应对,就怕找了梦霞后又要求他替她邀约应皇天,这种你情我不愿的事,观言只想避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