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到身体了”观言顿时高兴道。
那个影子并未回答,轮廓时隐时现,看起来像是随时要消失掉一样,观言有些心急,总觉得还有事情没问,但怎么都想不起来,半晌后,那个影子才又道“多谢观大人”
“不用那么客气,能够帮到你就好。”观言十分真诚地道。
“”那身影像是还要说些什么,可是影子越来越淡,仿佛也无力再多做停留,而某些念头观言在此时此刻怎么都留不住,只能任由身影逐渐淡去,他心中似有些微的怅然,可最终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身影消失,茫然之中,他感觉到这个“奢生”应该再也不会出现了。
“醒了。”
低而平平的声音出现的时候,观言的意识逐渐苏醒。
原来他在无意识间睡去了,还梦到了奢生。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熟睡的位置正是先前应皇天睡着的位置,只是此刻夕阳西下,那时耀眼的光芒换成了橘红色的余晖,静静暖暖地流淌在窗边的角落,令人心神安宁,也难怪他能睡得如此安稳。
“我好像梦到奢公子来跟我道别了。”观言坐起来,还有些恍惚,似是尚未完全清醒,不过他还是牢牢记得那个比起之前来模糊得多的梦,好像生怕之后被自己忘掉一样赶紧说给应皇天听。
“那就代表事情解决了,可喜可贺。”应皇天淡淡道,语调里实在听不出“可喜可贺”的味道,不过观言早已习惯,对他道“这次出现的奢公子不是之前的样子,是个人的影子,他应该找回自己的身体了,可是我之前仔细对过那些尸体和记录,并没有奢这个姓氏啊。”他说的时候就想起来刚刚自己梦里想问什么了,那几具被冰冻起来的尸体里,分明是没有“奢生”的,那么到底哪一个身体才是奢生的
“公子,酒菜都好了,你们边吃边说吧。”香兰端来了酒菜,一一摆上了桌,道。
观言趁着布菜的工夫去洗漱了一番,回来时暮色渐下,屋内的夜明珠已现出微光,那洒落的余晖逐渐变成了星星点点,悄悄退至窗外,又慢慢被暮色消融,正如梦中的身影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观言怔忡片刻,在应皇天的对面坐了下来。
酒是醇香的糯米酒,菜是精心烹制的下酒小菜,先前又有奢生入梦来道了谢,这本应是事情完成后值得放松庆祝的时刻,可不知怎么的,观言却有些心不在焉,他总觉得事情好像还没有结束似的,心里也不怎么踏实,应该还有什么事情被他落下了,但又因为不是太重要被他松松的放了过去,以至于他自己都有些摸不清头绪。
“你是不是在想嗟丘去哪儿了”应皇天慢悠悠出了声,这声音像是从观言乱七八糟的头绪中拉出了其中一根丝线,瞬间找回了观言的注意力,于是观言几乎是脱口而出地道“是啊,嗟丘去哪儿了在这件事里除了最初奢生提及,之后根本就没有嗟丘这两个字出现过。”
“我也觉得疑惑,或许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嗟丘。”应皇天道。
观言有些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我们通过嗟丘去到了平阳城,试图在那里寻找嗟丘一地,觉得只要找到那里就能明白前因后果,但实际上并非如此,所以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平阳城或是千崇殿而非是嗟丘不可呢”应皇天慢条斯理地说着,话语中的反问更像是在问自己,而非问观言。
“是啊,为什么呢”观言开始明白自己为何觉得混乱了,只因为实在有太多的“为什么”盘踞在他的脑袋里,盘根错节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