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由,可在这之后他仍然接纳了平阳城的人,这说明了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不能拒绝,至少表面上无法拒绝,这又是为何只有一个解释,他不能公布真相。”应皇天为观言做了梳理,道。
“那么多人去新都,他查明了是害怕瘟疫的缘故,这瘟疫又源于一百五十年前迁都一事,倘若当年瘟疫发生过,那迁都的理由就明朗了,可是如今并不明朗,晋侯又不便于说出真相,所以当年的瘟疫并没有真正发生才是。”观言顺着应皇天的思路说了下去,随后一拍掌道“这样就说得通了”
迁都那么大的事,究竟是什么缘故大多是会留下记载的,就算他们身在楚国,就算发生在一百五十年前,这些也都会载于史册流于后世,但至少在记载中,一百五十年前唐国改晋国又迁都的事,从来没有写过原因,如今这一切自然是两人的猜想,可是也少不了记载的佐证,不然瘟疫那么大的事,没理由只字不提,也绝不能不记载下来,只可能是被瞒了下来,或者从没发生过,前者做起来并不容易,何况连着迁都一事,后者才是最自然而然的。
“瘟疫并未发生就迁都,这其中的可能性就多了。”应皇天道“你觉得天神是怎么得名的神庙又是为何而兴建或许为了避开瘟疫,当时的晋国国侯也做了不少努力,更甚至于”他的话嘎然而止。
“更甚至于什么”观言问。
应皇天语出惊人,淡淡吐出了八个字来“始作俑者,心虚使然。”
观言闻言愣怔。
院内好一阵寂静,仿佛等待观言将这八个字的意思理解透彻,又或是经历着一场过渡,从一瞬间的不敢相信到兴许真的存在有这种可能性的想法转变。
天神如何得名神庙为何而建在观言看来,这本该是为一场祭祀而精心准备的,可是神庙如此建造,让观言感到的却是敷衍和违和,这不像是祭祀,更像是为了祭祀而祭祀,比如,为安抚天神特意为他建造神庙,可惜此事并未如愿,因为神庙被烧,这很难想象是人为造成的,那么只能是天意。
这样想着,观言从愣怔变为了心惊,他不知道究竟得做出什么事来,才会心虚至此需要去安抚天神
他看着应皇天,应皇天的表情依旧淡然,又似有所预料而无动于衷。
“你的梦境并非毫无由来,在此之前,你因噩梦而向占梦求助,你因何事深陷噩梦后来梦到的奢生与此又有什么不同,奢生因何不记得身首被拼合的过程他对身体的去向更是一无所知。你若细想一想,便能发现其中端倪。”他听应皇天道。
观言顿时打了个寒颤,他根本不用细想,因为奢生和犬首人相同,皆是头身分家,又皆是重新拼了起来,他既然在神仕府能遇到犬首人,那为何在平阳城不能出现人首兽身的奢生更何况,在冶铁铺中那铁匠曾提及的偌大的捕兽夹,若这一切都是人为
“天呐”观言不由自主惊呼出声,难道
“若想将一切都弄清楚,我们恐怕仍是避免不了要做一件事。”应皇天低低的嗓音此刻听来竟似带有某种蛊惑,又或是因他心底那本就存在的念头愈见强烈而产生的错觉,让他心头虽颤栗却无比认同。他当然知道应皇天指的是哪一件事,正是此前被他否决而今又令他不得不去做的一件事,只因这种可能性的存在令他不能再等待下去,否则他很可能会像错过犬首人那样错过这条关键的线索
那天神的石碑底下到底埋葬了什么他已万分迫切地只想将此事弄个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