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皇天没说什么,只是看他一眼,忽地唤道,“香兰。”
“来了,公子”香兰在二楼应了一声,随后,便见她抱了一怀抱的卷册走了下来,一直走到观言面前,然后将卷册全部堆在他跟前说,“公子说,这些都是跟神仕府相关的资料,让观公子拿回去看。”
观言闻言,不禁回头看应皇天,“咦”了一声道,“应公子是何时开始关注神仕府的事的”
应皇天托着腮,也不明言,只道,“反正,无论你想的是几时,都比你想得要更早。”
“好吧。”观言只好作罢,他说着一面动手将这些书卷塞进自己的怀里,一面又对应皇天道,“有事做就好,说是要调查神仕之事,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从何处着手,有这些书卷那是再好不过了,多谢应公子。”
“唔。”与观言的积极性正好相反,应皇天懒洋洋地道。
“那事不宜迟,我就先将这些拿回去了解,待有进展之后再来找应公子。”观言起身道。
应皇天微一点头,后问,“你何时打算正式上任”
“明日一早。”观言回答道。
“看来,坏事也有好的一面。”应皇天瞅着他道。
知他是在调侃自己先前的堕落和颓废,经过这一次的事总算重新振作起来,观言不由苦笑着回道,“应公子,我已经在反省了。”
应皇天不置一词,观言也不再多留,他急着想要弄清楚神仕府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于是抱着书卷与应皇天和香兰道别,便离开了小楼。
应皇天透过镂花的窗,注视观言的身影慢慢转出长廊,也起身似是准备出门,香兰见状忙问,“公子,你一早才回来,这又是要去哪里”
应皇天没有回答,却道,“再给我取一件袍子来。”
“是。”香兰应了一声后便快步上楼,但心中却充满疑惑,自观公子昨日午后离开小楼赴宴那时起,公子也跟随其后,可不久她就收到了公子通过一只枭儿传来的口讯,要她立刻带途林去神仕府找观言,他们果然在那里找到了神智错乱的观公子,然而应皇天自己却迟迟未曾出现,这一离开就是一整夜,回来时刚好观言醒来,应皇天严令她不准告诉观言实情,香兰便只好用一句“担心得一宿没睡”敷衍了事,免得观言问起,不过看起来,应皇天也的确一宿没睡,不然也不会一回来就去补眠。
这边应皇天没等香兰下楼就径自离开,就在他走出重楼的门阙之时,忽地停下脚步,开口道,“途林,别跟过来。”
他的身后,途林慢慢现身,虽停下脚步,却道,“公子,途林斗胆,想问公子是否要去祀林苑”
应皇天回过头,对他道,“知道就别跟来。”
“可是”
“途林,什么时候起,你也变得跟香兰一样了”应皇天淡淡道。
途林闻言,垂首不语。
应皇天静默半晌,道,“三日后,在祀林苑外等我。”说罢,他便没有再回头,缓步离去。
途林抬起头来,一点都没有因他这句话而感到半点放心,反而皱起眉头愈发担忧,但他只能看着应皇天的背影慢慢走远,过了好一会儿,身后有脚步声传来,途林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香兰。
“可恶公子又骗我”香兰手上拿着外袍追了老长一段路,她此时跑到途林身边,忍不住跺脚道。其实香兰下楼见不着应皇天时就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估计是嫌她问来问去太麻烦,所以才索性支开她自己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