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风一个人喃喃着说个不停,香兰最终忍无可忍,完全听不下去,不仅嫌他唠叨,更不想听他多说一个字,于是抛下他就走向正兀自对着那堆焦黑的残骸做研究的观言,葛风见状一愣,不禁冲着香兰的背影大声道,“哎,香兰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儿不是吧”
香兰听见身后的葛风一时惊讶不已又带着无限失望的声音,觉得有点儿解气,然后忽然之间就好像有种不咸山也没那么可怕的感觉,因此她迈开脚步,只是当慢慢接近残骸时,香兰仍是不由自主拧起了一张姣好的脸庞,不过无论如何,她还是决定远离葛风,否则她怕自己忍不住会再捉一条蛇塞进他的嘴巴里。
观言相当认真,他蹲在一堆被烧毁的虫尸边,正在用他的工具拨弄着什么,香兰走近了,脚步便放得极轻,免得惊扰到他。
想起临出门前问自家公子的话,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会令烛龙神对公子来说半点兴趣也没有”这个话题,不知为什么,香兰仍是会在意观言当时有些失落的表情,而一开始时他显然是怀抱着期待的,期待应皇天与他同去。
其实香兰想问的是这究竟是烛龙神的问题,还是观公子的问题,谁料应皇天淡淡答一句,“这难道不是你的问题吗”
一句话,将香兰堵死,可她还是不死心,又问,“如果没有我呢,公子会跟观公子一起去寻找烛龙神吗”
“不会。”
果然。香兰想了想,不怕死地又道,“总觉得观公子这次回来,公子对他很冷淡呢。”
应皇天对这句话并未做回应,却抬眸反问道,“你这是在向我抱怨”
香兰吐舌,缩头道,“香兰不敢。”
应皇天再度垂眸书卷之中。
香兰这时看着观言专注的侧脸,服侍应皇天那么久,她始终相信自己的直觉,之前公子独自回到重楼时她还没有感觉到,可当观公子回宫后,纵然小楼的门仍然向观公子敞开,可公子对他的态度却与从前有些微的不同,一开始香兰误以为公子只是对观公子不告而别的事耿耿于怀,故意发脾气留难观公子罢了,谁让公子的脾气本来就大,可烛龙神的事和那次的对话却令香兰改变了看法,这无关乎是否闹脾气,好像是其他的什么事正在阻挠着公子一样,只是这种感觉偏偏又飘忽不定,让香兰始终抓不住重点。
不过直觉是一回事,真相又是另外一回事,香兰不打算擅自下结论,至少她可以等到烛龙神之事完结再说,可眼下这第一道考验就已经困难重重,她只能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观言的身上,其实她会那样问也有一定的私心,不仅是观言希望应皇天去,她也一样抱有如此的希望。
“啊,我明白了”
忽地,观言恍然大悟的惊呼声打断了香兰的思绪,香兰回过头,就听观言喃喃自语地又道,“蜚蛭是因为琴虫的缘故蛰伏不动,只有琴虫是因为不咸山的缘故静伏在此,它们互相吸引,相互克制,才会形成如今我们看到的样子,所以,若要让它们失去平衡,就只需要借助另外一种力量”
“什么力量”听到这里的香兰忍不住好奇地问他道。
观言似是胸有成竹,对香兰道,“不咸山此时静谧非常,我记得应公子曾告诉我说虫类的眼睛几乎与视物无关,因此除了气味之外,我想不出来还会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吸引它们在此。”
“原来如此,那又会是什么气味呢”香兰又问。
这个问题让观言环视了不咸山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