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前面两次挖的不够深”挚红又问。
“鄂王城由鄂王亲自监工,往上绝无此疏漏,而往下却是未必,前两次虽也检查了城墙下的地基状况,但仍然出现倒塌问题,是以恐怕问题仍埋在深处。”
“江流,你以为呢”
玉江流遂点头道,“方才扶风已跟属下说过,若鄂王允准,属下立刻命人自倾塌之所开始向下深挖。”
挚红面对眼前废墟,静默片刻看向扶风,又道,“扶风,你说三日之内必有解决之法,为何能如此肯定”
“因扶风见近日祥云频现,而三之数包含天、地、人三者,天既现祥云,那么地因与人因便会随之而现,这也是扶风认为现下我们应该积极寻找地因之故。”
“原来如此,既然前两次挖得不够深,那么这次直到查明原因为止,否则纵然是把运城底下挖穿,也要继续挖下去。”挚红一旦决定的事,就无从更改,他说出口的话,便会贯彻执行,运城三次倒塌,他决不允许再有第四次。
“只是还有一点”扶风这时面对挚红,欲言又止。
挚红看他的表情,便明白他想说的是何事,“你想问我妖兽之事”
“扶风不敢,扶风只担心王城三次坍塌,再加上之前妖兽的事,会被有心人利用”
这件事扶风不说,挚红心中也有数,他注视扶风片刻,问他,“妖兽一事,错在鄂侯,但百姓何辜,先前我不让你们插手,但现下若两者因此结合,你是否已有应对之策”
扶风一般不会轻易开口 ,若他开口,毕竟是有所料定,是以,挚红才有此一问。
果然扶风微一点头便道,“妖兽之乱很难跟失去亲人的鄂邑百姓解释,之前也已有不除妖兽,王城难兴之说法,扶风心中想的是若能让妖兽成为此城楼的镇守之兽,兴许此事就能善了。”
挚红闻言思忖片刻,便道,“此事尚需机缘,我心中已有腹案。”
扶风听后便道,“既是如此,若有需要,请鄂王尽管吩咐。”
挚红微微点头,便转身径自离开了。
“哦,是第三次了”
小楼之中,应皇天透过窗户俯瞰对面的鄂王城,从他的角度望出去鄂王城只剩下一个极小的轮廓,灯火早已模糊成一团,却依稀指引着鄂王城的方位,像是黑夜中一颗闪亮的星,伫立在江水之畔。
应皇天脸色尚显苍白,身上一件深色镶暗华藻纹立领袍看起来更是一身清减,他望向窗外的眼神闪烁不定,透着难解的光芒,他的身后是刚从鄂王城回来复命的途林,闻言他回答道,“嗯,前两次崩塌分别是在半年前和刚修建之时,第一次伤亡最大,半年前那次好些,这次由于已有先例,因而多有警惕。”
“鄂王如何说”
“鄂王下令深挖崩塌之地的土势,前两次由于担心地基不稳的缘故也有过勘察,但几乎都没有结果,又逢妖兽来袭,因此以加筑外城为主。”
“不难想象。”应皇天淡淡言道,又问,“那么百姓之间,对妖兽一事作何评价”
“民怨甚深。”途林简单道出四个字,又说,“先前鄂王在雪峰与公子对敌的事不知为何传了出去,因此不杀而退的传言在民间甚多,而且鄂王似乎并未加以制止,也从未出面解释,小人担心恐怕不消多久,他们就会集结人马冲杀上来。”
应皇天闻言只“嗯”了一声。
“公子似是并不担心”
应皇天半晌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