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名为饯别的酒宴一直延续到接近亥时,当酒宴散去后,逢齐的精神早已恍惚,他在一人的搀扶下脚步虚浮地走向自己的房间,在回去的路上,那人忽地用他十分熟悉的语言在他耳边低声地道,“逢齐,我看你似乎也不知道那个孩子在何处,是不是早已被人抱走了”
逢齐意识虽然不是那么清楚,但隐约中听到这句话不禁仍下意识反驳,“我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天底下只、只有我最清楚他的情况”他的舌头很大,已无法将一句话说完整,随即他就问,“你、你又是谁,问、问这个干嘛”
“我很关心那个孩子,毕竟他才刚出生,那么小的一个婴儿,竟然也有人舍得将他丢到野外,而且,那个孩子不就是被你所救的吗”那人又道。
“就、就是”逢齐早就对这件事相当不满了,他并未听出那人的试探,毫不犹豫地便道,“他差、差点死掉,好在被我们遇、遇上,要、要不然,他、他早就冻、冻死在山中了”
“那,你可知现在他在何处”
逢齐因为这个问题想了片刻,却道,“你问谁在何处”
“那个婴儿。”
“哦”逢齐似是不甘心地道,“他啊,他还真是个幸运的娃儿,我想,他应该是被神抱走了”
他语出不详,回答了等于没回答。
“被神抱走了”那人却重复一遍道。
“是啊。”逢齐连眼睛都要闭上了,“就、就在神那里。”
那人听后若有所思,遂将房门推开,把逢齐送进房里,出来的时候便有人立即问他道,“我说巫师大人,这个村民说出那婴儿的下落了吗”
这里本也只有巫师会说村中的语言,方才他问逢齐,就是想借机调查那名婴儿究竟被藏在哪里,此时被问到,眸色不自觉微微闪烁,口中却道,“没有。”
问他的人便是假扮主人的那人,此时听到巫师的回答,不由地道,“来人”
“大人。”就见两名手持兵器的随从自黑暗之中现身,对那人毕恭毕敬地唤道。
“此人已无用,明日他离开后,你们跟着他,找适当的时机”那人话未说完,只是做了一个干脆利落的手势,那两名部下一看便知,齐声答,“是,大人。”
“不可。”巫师却立刻道,他一声反对使得这位“大人”面色不佳,只淡淡地道,“巫师大人,未知您又有何应对良策呢”他的话看似恭维,语调却十分轻慢。
巫师丝毫不介意,仍是保持着一贯的语调道,“此人还有可利用之处,我们必须用他来找出婴儿。”
“方才难道不是巫师大人自己说的吗他并没有说出婴儿在哪里,醉成那样都不说,说不定他根本就不知道,我们又何必寄希望在他的身上”
“成大人此言差矣,我们已经找遍了那个小小的村庄,却仍然没能找到婴儿的下落,如果那个村子里还有不为人知的地方没有被我们发现,那将他放回去便是最佳的方式,若最后证明他真的不知晓那婴儿的下落,那届时再动手也不迟。”
“大人不敢当,您才是如今侯爷面前的红人,三言两语就替侯爷解决了心头大患,我成某人又如何能比得上”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