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应皇天也不推脱,只道。
“不知应公子毒伤如何了若有卜邑能出力之处,尽管吩咐便是。”卜邑又道。
应皇天却摇头道,“此毒会有人送解药给我,卜邑师父就请放心吧。”
卜邑不由看着他问,“此伤从何而来”
“祀林苑。”应皇天答。
卜邑闻言,便已了然。
“既然见到应公子已经无碍,那卜邑便先告退。”卜邑说着唤观言,“言儿,你来一下,为师有话要告诉你。”
“好。”观言答应道,随卜邑下楼。
留下的途林也道,“公子,途林去看一下参雷的情况如何了。”他离去之时正值傍晚来临之际,因此将参雷缚绑在床上,不料应皇天却道,“不必了,我已将他送到一个秘密之所,今后所有人都不得再提起参雷这个名字,知道了吗”
途林不由一怔,问,“难道不需要大宗伯再为他诊治”
应皇天却道,“此事我自有计较。”
他这么说途林深知一定有他的道理,便遵从道,“是,小人知道了。”
“公子,香兰去为您煎药。”香兰依旧板着脸道。
应皇天由她气,她越气,他越是得意。
香兰岂会不知他的脾气,可无奈这次真的被他气炸了,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虽说先前她明明希望他快快醒过来,宁愿他是在骗自己,可这会儿他确是骗了自己,还安然醒了过来,她却控制不住后怕的情绪,累积之下,便一发不可收拾。
看她闷闷地离去,应皇天果然笑了起来。
途林不由蹙眉无奈道,“公子,看起来这次你可把香兰吓坏了。”
反而是应皇天,还偏偏不怎么痛快地喃喃道,“这么不经吓可真难伺候”
途林闻言苦笑,也不知究竟是谁难伺候
观言随卜邑来到重楼外的长廊上,卜邑一直走,都没言语,观言只好默默跟随,走出了好远一段距离,卜邑才终于停下脚步对他道,“言儿,为父要你收回承诺。”
他突如其来一句,观言不明所以,不由问道,“什么承诺”
“虽然你并未亲口说,但为父知晓你曾做下决定,为了为父不再来此见应公子,是吗”
观言点头,虽然意外,并且欣喜,却还是不解地道,“为何那么突然”
卜邑望了重楼一眼,表情里带着一抹惭愧道,“你可知晓先前义父为何要你答应远离应公子”
观言回答道,“因言儿乃是巫官,义父是大宗伯,应公子却是传闻中的不祥之子,是以言儿若跟他交往过深,恐怕会累及到义父。”
卜邑听了虽是欣慰,却也叹气道,“这是义父故意让你如此想的,其实不然。”
“咦”观言不明白。
“实是在那之前,义父见你无故受伤,因此为你爻了一卦,卦象预示你会因应公子而遇凶,义父无奈之下,才以巫官为借口,希望你远离应公子,但谁料”
“啊”观言未料事实的真相竟是如此,再一联想到此次之事,不禁道,“言儿明白了,卦象之所以会显示与应公子有关,乃是因为祀林苑之主是他的母亲。”
“你所言不错,你会被牵连至此,实乃大公主之故,而非应公子,反而是应公子为你多番化解,才得以将此事解决。”卜邑道。
“原来如此。”观言长长叹出一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