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兰立刻答了出来,“杯子”
“不错,可是应公子却立刻离开廊屋,想往重楼的方向回去,却因毒性发作才不慎落水,但那时他仍未昏迷,直到他费尽力气上了岸,才陷入昏迷。”卜邑一一分析眼前的情状道。
“对哦,这样说起来,公子的确是中毒,那么那粒药丸便是了。”说着香兰不禁怨叹一声道,“好狠毒的大公主,想借观公子之手毒死参雷。”
“我们必须赶紧把应公子送到暖和的地方去才行,他现在非常虚弱,受不得半点冻。”卜邑道。
“我去让参雷来帮忙,他个子大,力气也大。”香兰说着跑向参雷的房间。
应皇天昏迷不醒,参雷是极好的帮手,参雷自从被带到重楼后除了傍晚时分狂乱之症会发作以外,白天都如同常人,只因重楼并非他熟悉之地,因而几乎都只待在房间里不在外面走动,似乎是怕破坏了重楼里的规矩。
卜邑这时见到参雷,虽然看他行动对话与常人无异,但脸色中果然带有一丝难以遮掩的煞气,这便是有了狂乱之症的嫌疑,但此时病症尚未发作,又以应皇天之事优先,是以仅用看的卜邑并不能看出什么究竟来。
香兰在参雷的帮助下替应皇天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同时重新给他肩膀上的伤口换药包扎,她本来在忧心应皇天的伤势,害怕被水一浸之后伤口恶化,直到拆开纱布才稍稍放心下来,因为肩膀上湿的并不严重,而整个过程香兰皆有意避掉卜邑在浴池里完成,卜邑只道香兰碍着他的身份,也未有多言,更不会无端闯进浴池,半个时辰之后,香兰终于将应皇天安置到床上,并请卜邑上楼。
“公子他,有办法治吗他明明亲口对香兰说一定不会有事的,没想到”香兰担忧地问卜邑。这究竟是公子判断错误,还是那时他只是故意说谎骗了她
“应该有,毕竟他只服下了半粒药丸,我会设法找出医治之法,若实在不行,我也必定会亲自前去祀林苑为应公子讨得解药。”卜邑回答道。
“那就好,香兰真的好担心”香兰看着此时静静躺在床上毫无生息的应皇天,不知怎的就害怕起来,因为她服侍应皇天至今,还从未见他伤得那么重过。
在她的心目中,应公子是最不可思议的存在,他懒散,任性,怕麻烦,却偏好恶作剧,只要想得出来,再古怪的事情他都会去尝试,这时候体现出来的是无所畏惧,任何艰难都会设法克服,忍常人所不能忍,最终必定会达成他的目的。
除此之外,他洞若观火,甚少有事能瞒得过他,观察力又强,一眼能抵得过别人好几眼,却偏偏喜欢不动声色,故作深沉,从而让人不自觉跳进他早已布好的层层陷阱里而不自知。
还有,他对人的事都不怎么在意,观言也许是第一个,但偏偏对一些奇怪之物感兴趣,比如重楼底下住的那个大家伙,也不知他们是如何相识的,她第一次听到咀嚼声之时曾被吓得魂不附体,还以为整座楼都是活的,而且也是一个多月前才知道原来那个大家伙还有在地底下运送人的功能,难怪有时候前一刻应公子还在重楼里,后一刻人就消失不见,任她找遍重楼都不见踪影。至于其他的,像是永远静伏在池底之物,香兰还从未见过它的全貌。还有还有,当应公子从陵阳城回来之后不久,她就发现重楼附近好像多出来一座小山一样的东西,它蹲踞之地时常有所不同,有时候整个不翼而飞,十足怪哉。
也是因此,她知晓应公子有与众不同的一面,外界传言他有召唤鬼神之能丝毫不过分,他身边古怪的事何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