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多谢香兰姑娘,观言立刻前去。”观言闻言不再耽搁,他心急如焚,一心想弄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此事显然跟大公主交代之事息息相关,若真是祀林苑让应皇天受伤,那他是否要帮助大公主便要另作打算,而那个人又是什么样的人,他也必须设法调查清楚才行。
于是观言急急忙忙走出小楼,来到长廊,往自己曾经居住过的那间厢房的方向走去。
香兰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冷了,她喃喃地说,“观公子,是你先说出那个人来的,你果然隐瞒了来意,欺骗我家公子,是以,可别怪香兰无情啊”
观言很快去到了香兰所说的那间厢房,房门此时虚掩,窗户紧闭,这使得他看不见里面的情形,于是他上前轻轻敲了敲门道,“请问,里面有人吗”
“是谁”一个低沉浑厚又略显粗犷的男子嗓音从里面传出来。
“呃,我叫观言,是应公子的朋友,有些事特地来想请教一下先生”观言在门口自我介绍说。
“应公子哦,好,请进吧。”他答应道。
观言闻言,轻轻推开门,蓦然见到一名身材极壮实的大汉正盘膝坐在床上,他在如此寒冷的冬日也仅着了一件衣裳,宽大的袖子随意卷起,露出结实的小臂,他的头发未束,披在身后显得浓密茂盛,刘海险些遮去大半张脸,而刘海下的眼睛亮得惊人,散发着野性未知的光芒,他的下巴上又全是坚硬的虬髯,一眼看去,简直像是生活在深山老林里的野人一样。
“请问你是”观言的确是怔了半晌,才问。
大汉睁着那双透着异色的眼睛,那光芒在发丝下仍然看得清晰,观言被那样一双眸色微微震住,因里面煞气逼人,又似是毫无端由,就在观言一怔的功夫,大汉已经低沉地开口道,“小人参雷,见过观公子。”
“叫我观言便是。”
“那怎么行,你是应公子的朋友,小人不过是祀林苑的一名侍从。”大汉态度非常谦恭,可偏偏与那双亮如刀锋的眸子在一起时,就只显得倍感违和。
观言看着他,一时没说话。
“怎么观公子有什么疑问吗”大汉见观言怔怔注视自己,不由问道。
观言刹那间想起义父的话,不由收敛心神,道,“没什么,只是好奇为何祀林苑的侍从会出现在天锁重楼里。”
“这说来话长,当小人恢复意识之后,就发现自己已经来到此地了。”大汉回答道。
这话说得让观言愈发不解,以至于他连从何问起都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你不知如何来到此地,那么在来此之前的事,你还记得吗你又是如何见到应公子的”观言只能如此问他道。
大汉微一摇头,道,“小人并未见到应公子,但小人一直在关注应公子的事,后来当小人在此处醒来,才知道原来自己竟被应公子带了出来。”
观言听得愈发感觉混乱,压根无法将他的话联系到一起,大汉见他一脸怔忡,便道,“观公子莫要心急,待小人将事情的原委一一说明。”
观言点头,便听他娓娓道来。
参雷一面回忆,一面开口道
那一日细雨绵绵,小人被一连串的马蹄声所惊醒,马蹄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