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就说你最让人担心,现在信了吧”应皇天托着腮坐在一旁说风凉话,他身前观言趴在那儿正在让玉蝉上药,连连打嚏的震动影响到玉蝉本来轻微的手势,一不小心就重了几分,疼得观言白了本已烧红的脸。
此时的观言可谓是凄惨万分,受寒一事不消说,后背上的伤因未能及时上药而险些发炎,更是影响到风寒之症,现在正浑身发烫,难受得不得了。
“真是惨不忍睹,陛下下手也忒不留情了,把好端端的背刮成这样,我家大人一身细皮嫩肉哪经得起这样乱刮,又不是鱼,身上有鳞片”玉蝉看着伤口心疼得不行,一面小心上药一面数落道。
“玉蝉”观言勉力开口,却被应皇天打断道,“没力气说话就别说,我倒觉得玉蝉说得挺对,你又不是鱼,身上可没鳞片,经不起这样刮。”
“哎咳咳”
玉蝉听应皇天这样说底气更足了,不由又道,“应公子,您说说我们家大人,明明后背什么标记也没有,偏偏惹人注意,要玉蝉说简直是无妄之灾。”
“就是说,早让他换上我为他买的衣服就不肯听,如果那时穿上了,谁还会怀疑他呢”
两人一搭一唱,愈发起劲,原本观言就不善言辞,更何况此时身体抱恙,说他听得哭笑不得吧,他此时的确眼泪鼻涕一起流个不停,笑虽笑不出来,哭看起来还真没差。
正说闹着,卜邑忽然出现在观言的执房门口。
他自在王陵着手取出龟壳之事一直忙到现在,这时才有时间抽空前来,查看观言的状况。
“啊,奴婢见过大宗伯。”玉蝉见到他,忙施礼道。
“无妨,你只管继续上药。”卜邑淡淡道。
“观言见过师父咳咳”观言想试着起身,却被应皇天霸道地一手按住,卜邑亦立刻道,“言儿不用起来。”
“听到没有,乖乖躺着别动。”应皇天放开手,起身对卜邑道,“天儿见过卜邑师父。”
“应公子,原来你也在。”卜邑显然忧心观言的伤势,对着应皇天只是微微一点头,若是平常,少说也要寒暄上几句。
见他上前观视观言的伤势,应皇天便道,“卜邑师父请放心吧,只是皮肉之伤,不过因为耽误了些时辰,因而看起来有些瘆人,虽然也使得风寒愈发严重,不过我拿来了灵丹妙药,这些伤不碍事的,而且也不会留下疤痕。”
“多谢应公子。”卜邑岂会不知观言的症状,原本入了水而没能及时更衣便已有引发风寒症的端由,再加上后来楚王将观言划伤之后并未及时回宫,而是在王陵外等自己的消息等了一个时辰之久,因此观言亦在冷风中站了足足一个时辰,他被剑划伤,以至于身上未干的水痕渗入伤口,才使得伤势愈发严重。
“师父观言无大碍请师父放心”观言这时轻轻地道。
卜邑亲眼看过便心中有数,也不多言,只道,“你好好养病,为师还有事,过几日为师再来看你。”
“嗯。”
卜邑离开之前看了一眼应皇天,对他道,“言儿多次蒙应公子相助,卜邑在此向应公子说声谢。”
应皇天微微一笑便道,“卜邑师父太客气了,举手之劳罢了,说不上谢。”
卜邑深深看他一眼,并未再言,便离开了执房。
观言微抬首,目送师父步出门槛,随即脑袋又被应皇天摁下道,“你别乱动,影响玉蝉上药。”
“呃抱歉。”
观言忍耐背后的烧灼之感,还有浑身的乏力,最后闭上眼睛,沉沉昏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