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红点头道,“你既知天雷之象,那么必定知道暝夷下一步的做法,但引雷击鼓这件事,你觉得有几分胜算”
观言摇摇头便道,“不瞒二公子,观言觉得并无太大胜算。”
挚红闻言并不意外,便道,“其实我听了之后也觉得匪夷所思,若真能引雷击鼓,那岂非天意能由人来操控且不论暝夷是否能做到,我想普天之下能做成这件事之人本就寥寥无几。”
“观言赞同二公子的看法,临行前我师父曾说必要时要求人,也许说的就是让我去寻找能做成这件事之人。”观言道,“若能知道那人是谁,观言一定会去相求。”
挚红沉吟片刻,却道,“若然没有那人出现,雷天作战的计划也未必不可行,那时天雷降下,鼓声再响也会受制。”
“嗯。”这点观言倒是赞同。
“天快黑了。”挚红看了看天色,忽然道。
“昨日鸠鸟就是天黑之际才出现,观言想再等一等,不如请二公子先回营,观言一有消息立即回报。”
“无妨,我就在此与你一同等候。”挚红却道。
观言不敢违拗挚红之意,当下不响,过了一会儿他又问,“不知那只小兽现在如何了”
“它暂时被锁住,但也乖巧,像是恢复了正常。”挚红回答。
“观言想这应该是鼓声之故,之前来时,它从未有过如此状况。”观言道。
“鼓声还会再响,届时我再派人观察它的情况便是。”
“嗯,多谢二公子。”
说话间,暮色已逐渐下沉,太阳没入山间,峰峦之上泛起一层晕红的光芒,就在此时,一只鸠鸟摇摇晃晃飞入观言与挚红的视野。
“来了”观言不自觉绷紧的神情松懈下来,等待鸠鸟靠近。
白色的鸠鸟摇摇摆摆,就像昨日那样拍着翅膀落到地上,观言解开它足上的竹筒,鸠鸟一拍翅膀立刻离去。
它飞得这般不自在,看在二人眼里,总觉得有几分古怪。
观言拆开竹筒,挚红也暂时将注意力放至竹筒上。
那“鸠鸟”偷瞥一眼,开始奋力扑打翅膀。
“空的”观言一怔,还没反应过来。
而挚红抬起眼,见一根羽毛自“鸠鸟”身上慢悠悠地掉落下来。
他眼疾手快,随手拿起马背上的弓箭,一箭射向“鸠鸟”。
便闻“咻”的一声,箭尖擦着“鸠鸟”的脑袋飞过,射下它脑袋顶那撮白毛。
这让“鸠鸟”吓得不轻,张开翅膀再奋力挥了好几下,逃也似的往树林里飞去,这下,伪装的白色羽毛落得更多更快了。
“追上去。”挚红当机立断,飞身上马。
观言的动作自然没挚红快,挚红追着鸟儿跑,他晚了一步,借走随从的那匹马去追挚红。
四周围的光逐渐消失,太阳一旦落山,天色很快就暗沉下来。
“鸠鸟”在林中早已失去了踪影,观言追上挚红之时,他也已停在林中,因为里面更黑,伸手不见五指。
“二公子。”观言唤道。
“等我把火把燃起来,我们顺着地上掉落的羽毛,我想应该就能找到那只鸟最后的落脚处了。”黑暗中传来挚红冷静的声音。
“嗯。”
须臾,挚红手中亮起了火把,两人下马边走边寻找白色羽毛,并沿着羽毛落下的路线一直走。
但羽毛到了林中一条小溪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