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言想努力将此事解决。”观言道。
“哼你倒说说看,你打算怎么解决”暝夷从鼻子里“哼”出气道。
“今日观言见到震之象,它的出现与昨晚如雷的鼓声相契合,夔皮鼓声既如雷鸣,也许可以从这一点出发,用真正的雷鸣去对付它。”观言不为暝夷的动怒所动,依旧直言道。
“真正的雷鸣,你当雷鸣是说来就来的就算来了,你又能怎么用”暝夷嗤之以鼻地道。
“师父一直让观言记录下夜晚星尘的变化之景与天气变化和灾害的联系,虽然观言目前仅能做到预测第二天的天气情况,但不瞒暝夷大夫,昨夜观言观星,再加上今日之卦象,观言能断定,近日内雷天将至。”
暝夷因他之言默然片刻,便道,“观言,你休要在我面前卖弄,雷天之象我岂会看不出来,轮不到你来告诉我。”
观言最清楚暝夷的性子,闻言道,“这是当然,事已至此,我们是否要从雷天出发,研究如何利用它来破坏鼓声呢”
“用不着你来教我,但你最好搞清楚,这事你应该全权负起责任来,到时候不要又连累到我。”暝夷道。
“是,观言知晓。”
话正说着,忽然间一只浑身洁白的鸠鸟摇摇晃晃地出现在两人的视线里,然后慢慢落到地上,观言不由一愣,暝夷却已抚掌道,“太好了,总算天无绝人之路。”说着他对观言道,“还不快把我写好的东西交给它”
观言点头,将信函收进特制的细小竹筒里,再将竹筒绑在鸠鸟的腿上,然后放它离开,“去吧。”
鸠鸟拍打着翅膀又摇摇晃晃地向西边飞去,慢慢变成一个黑点,消失不见。
暝夷这下总算放心,对观言道,“回信一到,你便即刻通知我,知道吗”
“观言明白。”观言虽如此回答,但他总觉得那只鸠鸟不似之前在师父府中所见的那只,至少飞起来没那么不自在。
鸠鸟摇摇晃晃,一路飞啊飞,飞到树林里,再摇摇晃晃飞一阵,来到一条小溪边,竟一头扎了进去,随即就见到白色的羽毛慢慢漂浮在潺潺溪水之中,待鸠鸟再度冒出头来,它完全变了样,这哪里是什么鸠鸟,分明就是一只小小的琥珀色的枭。
枭眯起眼睛,甩了甩身上的水珠,重新飞上半空,这一回身上没多余的东西,它飞起来就自在多了。
就见它沿原路又飞了出来,一直往东,经过旷野,再飞至一片山丘,来到一处幽静偏僻之地,那里居然有一顶临时搭起来的帐篷,帐篷里酒香四溢,乐章轻起。
“算算时间,它也该回来了。”一人说话的时候,便将手伸了出去,小枭便停稳在他的手里。
“应兄,是不是不管你到哪里,你的朋友们就会跟到哪里”另一人敲打拍子的手停下,出声问他。
手的主人面容端正,轮廓深刻,眼睛漆黑狭长,一脸似笑非笑,却是应皇天,他将小枭腿上的竹筒解开,倒了一小碟酒放在它面前,对对面之人说,“你为何不说是无论我到哪里,总能结交到各种有趣的朋友呢你不也是如此被我结交到的”
“哎呀,此朋友非彼朋友,应兄你总是喜欢将这两者混为一谈。”话是这么说,但他丝毫不显得介意,不过对他而言,还是要稍稍表一下态才说得过去。
“是吗我看你跟它们相处得也很不错。”应皇天笑眯眯地看着小枭低头啄酒,另一人不禁好笑地道,“你让它喝酒,到时候飞不回去送信就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