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咸,商太戊帝之国师,凡是学巫之人都知道这个名字,筮占之法便是因他所创。
观言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大吃一惊,他根本不会想到当初那名男子轻描淡写的说“自己是巫师”的那句话,原来如此意味深长,他跟那么了不得的人比试一番,居然毫不自觉,难怪后来在山洞之中他能点破如此多的事,难怪他一直觉得他并不似自己说的那么简单。
“原来,他不是杀手”观言傻了眼,喃喃地道。
“自然不是。”
“那他跟我比试,总不会是心血来潮吧”观言心下惶惶,若不是挚红此时告诉他这件事,他还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如此无知。
“应是为了应皇天而来,顺便解决离遥之事。”挚红道。
“咦这跟应公子有何关系”观言不解地道。
“我只能告诉你,他与应皇天有一段渊源。”
“要是能早一点知道便好了”观言的语气里满是后悔,如果早一点知道他的身份,那天在山洞里他就可以请教好多事情,包括当天那两场比试的细节,明明对方都有告诉他名字哎
像是知道观言在想什么,挚红便对他道,“这不怪你,巫冷钧只来过楚国一次,那时你根本没进宫,何况他在周国亦行事低调,就连周国人都很难见上一面,你不知道实属正常。”
“可是”话虽如此,但观言还是觉得难得的机会,居然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溜走了
“不用想那么多,兴许日后你有机会去周国也未可知,眼下先解决鼓声之事。”挚红打断他道。
话题又饶了回来,观言点点头道,“观言明白,这件事必须设法解决才行。”他话是这么说,但心里不免有些打鼓,只因他出行带的书简有限,不知是否能查得清楚,可能还是必须请教师父,幸而临行前师父有交代他一法,届时可以一用
一行人回到营地之后便立即去见楚王,距离最近的夏伯崇带队已先一步回营,此时暝夷正在向楚王汇报,就听他侃侃地道,“昔者黄帝伐蚩尤,玄女为帝制夔牛皮鼓八十面,一震五百里,连震三千八百里,蚩尤军原本铜头啖石,但在夔牛鼓震声之中,士兵们个个冲杀无门,神魂颠倒,最终兵败如山。”
“以暝夷大夫之见,此鼓应是来自黄帝,乃夔牛之皮鼓,是吗”楚王问。
“不错,好在鄂军只得了其中一面,否则一旦连震起来,后果将不堪设想。”暝夷道。
楚王点头,又问,“若真是此鼓,那本王倒亦有所耳闻,只是不知暝夷大夫可有破解之法”
暝夷摇摇头,躬身道,“请陛下恕罪,臣暂时并无解决良策,待臣回去钻研一日,才能告知陛下是否有解决之法。”
这个回答显然在楚王的意料之中,只见他低声一叹便道,“也罢,只能等暝夷大夫回去钻研之后,再行商榷。”
“是,陛下,臣定当尽心尽力。”暝夷兀自低头道。
说话间,观言随挚红也已步入军帐,楚王这时便面向二人道,“想必观言的结论与暝夷大夫相差无几,是这样吗”
观言立刻回禀道,“观言一知半解,是方才暝夷大人之言解开了观言的疑惑,观言会协助暝夷大人,尽快找出解决之法。”
“如此甚好,那么事不宜迟,请二位即刻着手进行。”楚王道。
“是,陛下。”暝夷和观言一同退出军帐,才走出没几步,暝夷便问观言,“那只凶兽现在在何处”
观言不意透露小兽的下落,只道,“并不在观言身上。”
“那好,你跟我来。”暝夷说着,便往自己所歇息的帐篷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