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园小筑是一座独门独院的小楼,女子领着观言步上台阶,边走到门前禀报,“主人,应公子,人已带到。”
“请公子进入。”里面传来低柔的嗓音,女子推开门,立在门畔,对观言道,“公子,请进。”
观言一进入,就见酒菜已齐备,桌边坐着两人,其中一人自是应皇天,但见他一身白衣胜雪,衬得俊颜如玉,手拿折扇的样子看起来风度翩翩,虽是标准又难得的公子哥装扮,却因他独特的风采而显得气质卓绝,就好像敛尽了锋芒却依然难掩尊贵不凡,另一人观言惊鸿一瞥,已微微失神,只因那名女子明眸皓齿,靥辅承权,螓首蛾眉,雾鬓云鬟,只一见便让人移不开视线,仿佛将天下间的美尽占其用,浑如一颗皎皎明珠得天独厚,又如先前观言所见的沅芷澧兰那般冰清玉质,不染纤尘。
“公子,请入座。”女子起身,她似是早已习惯类似的视线,丝毫不以为意,只是抬手示意,对观言道。
观言猛地回过神,意识到方才自己的失礼,脸“唰”地一下变红了,便垂下眸来。
女子见状莞尔一笑,对应皇天道,“果然如应公子所言,观公子乃宅心弘毅之人。”
应皇天微微一笑便道,“桑雪,他身上还有许多有趣之处,要待你亲自发掘。”
看起来眼前这位女子便是“桑落倾雪“的主人桑雪姑娘,而应皇天似乎跟她相当熟悉,便听桑雪又道,“那桑雪还望观公子能不嫌弃此居沾染的俗世风尘才行。”
“岂敢,此居高雅如空谷幽兰,又如清梅般出尘,能受邀前来,是观言莫大的荣幸。”观言这番话已是出自肺腑,而非礼貌上的说辞。
桑雪微微一笑道,“承蒙观公子不弃,但桑雪只是略尽地主之谊,真正邀请公子来此的,其实是应公子。”
闻言观言又是一愣,只因如果是应皇天本人,那究竟是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又是图又是哑谜的把他诱到此地总不至于是为了好玩吧
“这么说来,那三幅图是出自应公子的手笔咯”他忍不住要问。
“他什么都好,却是个十足的画盲,偏偏喜欢自己动笔,观公子能将那些四不像认出来还联系在一起,并如约前来,桑雪真是自叹弗如。”听桑雪这么一说,观言的预感成真了,看起来那封信函,果真是因为好玩才折腾出来的。
应皇天不置可否地道,“仓颉造字前还不是以图来传事。”言下之意,便是能认出来再正常不过,说着他还一本正经地指出,“况且既能认出来,就代表我的画内容清晰,所以不应说它们是四不像。”
“是、是,你说得都是。”桑雪抿唇笑道。
观言看着应皇天和桑雪不由觉得好奇,不知他们两人是如何相识的,而且看桑雪的样子,似乎也特别纵容应皇天,兴许她从不知道宫里的那些传闻,也正是因此,此时的应皇天亦不似在宫中时那样浑身是刺,脾气明显收敛许多,否则以之前观言对他的了解,他可不会安然接受桑雪那番调侃之语。
“观公子,听闻您是非常厉害的巫师,不知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