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静“”是我配不起你甘拜下风
等贺静吃了瘪蔫嗒嗒地退去,糜氏才擦干眼泪补了粉,吩咐丫鬟“来来来,继续打叶子牌。”
丫鬟们有些偷笑,有些则比较担心,问道“小姐,咱们这么得罪了姑爷,会不会出事啊”
糜氏笑道“放心吧。贺家家风清正,你们姑爷再不成器,唯独一条好处,他心肠好。我给他生了儿子,平素打点家务也没有过错,不过就是不肯跟他去江南,他还能吃了我呀没事没事。”
丫鬟小心翼翼地说“那您就不怕这事传到宣夫人那里”
糜氏乜了她一眼“谁去传你”贺家下人嘴紧,贺静更不可能专门写信去给亲娘告媳妇儿的状,宣夫人远在千里之外,还能怎么样
那一日,贺静忧伤地睡在了书房,糜氏则跟丫鬟们打了半晚上叶子牌,睡得特别香。
谢青鹤那边行李都打包好了,就等着船期,准备回羊亭县。
贺静则在家里跟糜氏斗智斗勇,软磨硬泡,甚至企图买通糜氏的丫鬟,帮她把箱笼收拾好,把她捆上船去。糜氏的丫鬟却不好收买,见着他只是嘻嘻笑,打起帘子就唤“少夫人,少爷来了。”
糜氏满脸严肃地走出来,问道“夫君,这是来妾屋里歇晌吗”
贺静气道“你不跟爷去羊亭,爷在那边纳八房小妾,伺候爷起居”
糜氏眨眨眼,说“夫君,这事妾不敢不应,也不敢答应。若是阻止此事,人说妾善妒,容不得人,妨害了贺家的子嗣。若是不阻止此事夫君,八房小妾啊,您招架得住吗若是坏了身子,婆母也要向妾问罪的。”
被自家老婆暗示自己不行,贺静气得脸都青了“你给爷等着八房,爷纳十八房”
晚上吃饭的时候,贺静见菜色左一个海蛎,右一个羊肉,掀开炖盅就是鹿筋炖海参,刚提筷子还没反应过来,见门口小厮偷偷地笑,贺静突然清醒过来。这特么都是壮阳的菜啊
贺静气愤之余,终于对糜氏绝望了。
他吩咐荣华“明日你去给先生送信,安排他们下午上船。咱们照计划行事。”
荣华脸色一凛,低声道“是。”
次日一早,荣华带着人去了谢青鹤处,转达了贺静的意思。贺齐与雁嫂都没什么疑问,把蒋二娘打包的行李一一装车,先一步运抵了码头。贺家的船已经在等着了。
蒋二娘对此很奇怪“晚上不能行船,为何要下午登船贺家也要逃码头的泊钱吗”
谢青鹤知道贺静另有打算,不过,贺静没有说,他也不打算四处宣扬,随口给贺静找了个理由“想必是担心家眷或许不适应水路。在船上住上一夜,若是晕船,马上改陆路也来得及。”
蒋二娘略有些羡慕“倒真是温柔体贴。”
与此同时。
温柔体贴的贺静带着人溜进了迁西侯府,原时安亲自给他开了门。
“不是给你说了,叫个人给我开门就行了。你亲自来干什么”贺静小声嘀咕。
原时安身穿小功丧服,脸色略有些苍白,说道“因为我还是想再劝你一次。”
他把贺静拉到一边,用只有彼此才能听见的声音说“我叔父对叔母积怨已深,他不会让时祯得到世子之位。你什么都不用做,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何必弄脏你的手”
“你少来他杀了人,得不到原本就不属于他的世子之位,每天吃香的喝辣的高枕无忧度过下半辈子,死后有孝子贤孙灵堂哭拜,说不得还有娇妻美妾给他殉死你管这叫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我富贵儿也想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可是,富贵儿他没命娶妻生子,让他的儿孙跪在灵堂上哭,你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