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迁西侯府的恩怨纠葛没有任何兴趣,也已经遵从诺言把谋害富贵儿的真凶找了出来,告知了贺静。原时祯使辛仲道谋杀富贵一事, 里面没有半点世外仙术的痕迹, 谭长老不管惩戒。要报仇也是贺静自己的事了。
那边迁西侯和原时安还在牵扯外室私生子的事情,谭长老招呼谢青鹤“走。”
贺静是坐着椅子叫人抬进来的,这会儿就扒拉着原时安“快走快走。”
谢青鹤见他那倒霉样子,本想去背他, 原时安已经把贺静扶了起来。
贺静刚抬脚踩地就嗷,原时安实在扶不住,两人胳膊又缠在一起,只好想办法绕着胳膊把贺静抱了起来他体格还算健壮,倒不似当初贺静背着他双脚拖地那么尴尬。
“你这么抱着我,好像我是你屋里人。”贺静不自在地挠了挠头发。
原时安心情复杂没能跟他开玩笑, 抱着他默默跟在谢青鹤身后。贺静只好自己打圆场“我在你屋里睡的时候也不少哈,哈哈哈。”
谢青鹤突然说“原时祯呢”
原时安与贺静都是一愣, 马上搜索院内廊下各处,都没看见原时祯的身影。
原时祯刚刚还扒在门口,苦苦哀求贺静救他的母亲, 这种紧要关头, 他不在正堂等着, 会去什么地方还是, 他在门口已经知悉焦夫人身故的消息了
谭长老解释说“走了有一会儿了。”
“那你那您不拦着他啊”贺静小声嘀咕, “谁知道他又干什么坏事去了”
谭长老连正门都没有走, 身形一闪, 直接飞上了屋檐, 很快就消失在天边。
很显然, 谭长老不在乎原时祯干什么坏事去了。原时祯不懂得修行,没有任何修为,不在谭长老的管辖范围内。至于谢青鹤、贺静与原时安管不管这件事,谭长老也不干涉。
“让你抱谭长老的大腿,你就是这么抱的”谢青鹤叹了口气。
原本谭长老还打算带着谢青鹤一起去焦大学士府,现在直接把谢青鹤扔在迁西侯府,自己跑了。
“先生不急,我这就让人备车。”原时安说。
“备马备马。”贺静嫌弃马车太慢,“先生能骑马。那晚我去客栈接先生来给你看病,就是骑马回来的。先生骑术不比你差”
谢青鹤能骑马这事儿也让原时安颇觉惊异,想起刚才谢青鹤向谭长老解释说施祖血裔云云,他又打消了这份疑惑。若是自家就有一份传承,他身上的各处不凡也就都说得过去了。
最终三人骑了两匹马,贺静脚底有伤踩不得马镫,非要跟原时安同乘一骑。
“再神骏的马也禁不起这么使。”谢青鹤看不得他两个身量骨骼都已成熟的大男人挤在一匹马上,徒手把贺静提到了自己的马背上,轻夹马腹,“走了。”
贺静一边给他指路,一边好奇地问“先生,其实你跟原兄是亲戚”
谢青鹤撒了一个谎就得编无数话来圆,听见贺静多问就板起脸“不同姓不同宗连谱都叙不上了是哪门子的亲戚你不要再问。寒江剑派法脉从来以师徒承继,施祖离山之后,传下来的法脉是血继,如今焦学士府上闹出这么大的事,你非要把我算成他的亲戚,是想让我一起连坐”
贺静不禁睁大眼睛“这还得连坐”
谢青鹤熟练地控马绕开人群,耳边风声呼啸,他解释说“我坐在千里之外,念一句咒文,就能让你死于非命。这样的神通法术一旦流入世俗之中,若不连坐,你以为控制得住”
正是因为有连坐机制,懂得修法的师父不敢乱收徒弟,收了徒弟更得严厉管束。一旦出事,